没等她走近,一群流民哭喊着往她这边涌来,其中有男有女,纷纷朝李令月高喊‘公主饶命’,禁军立刻上前将那些哭喊的流民挡在十步开外。
一个禁军小统领在旁边解释道:“禀公主,这些求您开恩的人,都是犯人的家属!”
李令月点点头,径直走到看押流民的场地,一眼望去,足有三四百人之多,一半为老人妇孺,另一半为务工的男性。
这里面大多数人,是在看到城里骚乱后忍不住诱惑,脑子一热便加入其中,进行抢掠。
按说他们只是被人利用,才会盲目跟从,杀头的确过了,但若就此放过他们,难保以后不会出现更大的骚乱。
想要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就必须采取铁腕手段,饶是李令月不忍,也必须当一回恶人。
“大叔!让刽子手准备,所有成年男子,一律斩首示众!!”
话落,何山一挥手,禁军分为十人一组,将男性流民依次押上刑台,刽子手一口烈酒喷在砍刀上,斩首正式开始。
与昨日不同的是,今天的现场,排队的流民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气氛压抑得有些可怕。
李令月的耳畔处,充斥着家属的哭喊声,求饶声,以及愤怒的咒骂声。
她叹了口气,信步走上高台,扫视着万千流民,大声说道:
“我乃大唐王朝长公主,今日放尔等入城,本欲替大家谋得一条活路,奈何一些人入城后利欲熏心,为非作歹,本公主给过他们生的机会,可他们偏要自寻死路,既然他们无视法则,无视皇权,那就休怪本公主冷血无情!”
说到这儿,李令月突地提高嗓门:“御前巡察使何在!”
何山大步上前,单膝跪地,朗声应道:“卑职在!”
“待行刑完后,将首级分别悬于四城之上,敢有收尸者,一并论斩!”
“卑职遵命!”
李令月又看向排队的众人,继续道:“尔等入城后,需安分守拙,秋毫无犯,但有作奸犯科,胡作非为者,定斩不饶!”
话落,流民纷纷跪地高呼:“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等李令月训完话下到台下,何山轻声问道:“公主,那些妇孺该如何处置?”
李令月想了想说道:“罢了,大人斩去一根手指,以示惩戒,孩童不予追究,都放了吧!”
何山闻言,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李令月问道。
“公主仁慈,自是没错,只是卑职刚刚听属下说,这里面有凶杀案发生!”
何山指了指远处几个上了枷锁的妇人:
“公主瞧见了吗,那几个戴锁链的恶妇,刚住进百姓家里,见对方家境富庶,便立马起了歹意,将一家老小,尽数杀害,卑职觉得,不杀不足为亡者讨回公道!”
“还有这事!”李令月脸色一沉。
“千真万确,那几个恶妇shā • rén后将财物洗劫一空,出门时正好撞见安置她们的里正,这才暴露出来!”
李令月听得怒火中烧,人怎么可以恶毒成这样,人家好心好意收留,非但不懂得感恩,还要图财害命,如此暴行,简直人神共愤。
李令月快步走到那几个毒妇的面前,也不管自己公主风范,抬手就是几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