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名为升迁,实为流放,我这老娘玩起自家人来,那可真是往死里撸。
李令月心里一阵腹诽:怪不得阿耶这么放心的将权力分给她,原来根本不用担心‘外戚篡权’的问题,相反,她把自己家族的人,都快杀绝户了。
李令月打了寒颤,看武后的眼神,既佩服又畏惧。
武后见女儿傻愣愣地看着自己,伸手抚摸她的头发,又感慨道:
“也怨为娘一时冲动,如今你外祖母去世,武家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哎!”
“表兄不是过继到武家了吗?况且他就在东都!”李令月想到了贺兰敏之。
武后摇头答道:“那混账上次闯下滔天大祸,在你出长安时,阿娘已褫夺了他武家家主身份,恢复贺兰氏本姓!”
虽是这么说,但李令月心里清楚,自己老娘很可能是为了维持武家在政权上的声誉,才将贺兰敏之这颗老鼠屎剔了出去。
只是这样一来,东都那边就没了武家的主事人,自己阿娘将被迫面临两个选择:
要么派人去振州、龙州,接回她两个兄长的子嗣,以新任家主的身份,代为守孝;
要么只有武后这唯一一个武家人,亲自去东都服丧。
问题是,东都距离振州近两千余里,派人一去一回,走水路也得三四个月,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想到这儿,李令月有些惴惴不安地问道:
“阿娘,那您此番回东都奔丧,打算待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