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我要除掉你们监狱的两个人,高晓晨,黄瑶!”高启兰双目毒辣而冰冷的对唐川说。
“啊!”唐川一听,从沙发上窜立起来,浑身颤抖不止。
“你竟然来了。就答应了,要不然,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高启兰走过去,把手放在唐川肩膀,猛一压,唐川瘫坐向沙发,魂不守舍,额头冒汗。
在高启兰的威逼利诱,以及反复恐吓下,唐川答应了。高启兰让唐川在三天之内,除掉高晓晨和黄瑶,至于用什么办法,她可不管。
其实,高启兰选择唐川,实在是高明。因为他是农村子弟,在京海市无依无靠,而且他刚刚大学毕业,考到监狱里见习,相信没有人会怀疑到他头上。
果然,在第三天晚上,黄瑶和高晓晨都死在了监狱。死因什么都有,肠道破裂,中毒,兴奋过度………反正一句话,法医各持一辞,始终没有一个统一的死医鉴定。
在高晓晨和黄瑶死一年后,唐川辞职了,他回了老家。说是在老家小县城里做生意,本钱当然是高启兰给他的那三百万。
晌午时刻,高启兰从陈院长家出来,急急忙忙的叫阿坤出干部小区,上了车。看高启兰脸上凝固着黑云似的不安,阿坤迫不及待的问:“怎么了?”
“差点忘了一个人,唐川!”高启兰呼吸急促,莫名其妙的不安。
“唐川!他怎么办?”阿坤问高启兰,像是请示。
“他!你去办!让他永远闭嘴!消失!”高启兰轻轻仰头,边摘下眼镜,边揉着眼眉。
“好!今天晚上,我去办!”阿坤点头。
“现在,去哪里?”阿坤问高启兰,因为才中午,他不知道高启兰接下来的安排。
“你去准备吧!让他们两个,送我去公司!”高启兰对阿坤说,她想到公司,单独坐一会儿。督导组要来了,她要仔仔细细的想想,这些年发生的事,还有没有漏洞。
“嗯!”阿坤从高启兰的车上出来。
高启兰在两个保镖的护送下,抵达公司楼下,而阿坤已经向唐川所在的小县城出发。说起来,阿坤已经双鬓斑白了,可无儿无女,独身一人。他一心为高家效命,特别是对高启兰忠心耿耿。高启兰让他做什么,他就义无反顾的去做什么,哪怕是丢掉性命!
当年,高启兰听到哥哥高启兰被逮捕入狱的消息,彻夜不眠,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忍不住号啕大哭。她恨不得马上插翅膀飞回京海市。
当夜,高启兰买了回国的机票。她就静静的坐在窗前,看着陌生的非洲的天空。可能是非洲比较干燥,或者是她内心痛苦,频频觉得呼吸不舒服,口干舌燥的。
高启兰渐渐的陷入懊悔中。记得他哥哥高启强派杀手去杀高晓晨时,黄瑶也在。若不是她的出现和阻止。黄瑶和高晓晨都已经死了——如果是这样,黄瑶就没有机会举报她哥哥高启强了。
可是,事情没有如果。当时因为她的出现,杀手落空,唐小虎也因为保护她而被活活杀死。她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尽快回去,利用一切关系,把哥哥高启强救出来。
“我不能没有哥哥!”高启兰失魂落魄的看着正在走向黎明时分的天空,她恨不得天空马上亮起来。
她的机票在上午十点。在天朦朦胧胧的时候,她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粗略的打败后,打车直奔机场。
“让阿坤把钱财带上!”高启兰给阿坤打电话,让他把她在非洲的存款在三日之内全部取出,悉数带回京海市。
高启兰坐在机场,干巴巴的,没有吃任何东西,实在是一口水也没有喝。想来,她是悲伤过度,竟忘了吃东西、喝水。
到了十点,高启兰已经在飞机上。此刻的高启兰,正在想回到京海市后,该找谁………反复深思熟虑后,她决定先去黄老那里,万一不行,她到时再想办法。
“兰姐!您放心。钱都已经取出来了!”阿坤给高启兰发微信。
“好的!”高启兰对阿坤的雷厉风行非常满意,“谢谢你!”
“美国的存款,取不取?”阿坤问高启兰,如果需要,他可以过去。
“美国的,不需要取!我们京海见!”高启兰回阿坤的微信。
高启兰没有动在美国的资产与存款,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孤注一掷,不留退路。人到了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给自己留一条后路。高启兰想,到时救出她哥哥高启强,倘若京海市再无立足之地,她就带着她哥哥高启强到美国生活,虽然背井离乡,但可以富足的生活!
次日上午,高启兰在京海市国际机场下机。她拖着行李箱急急忙忙的小跑,立即打车直往黄老住的养老院。京海市,她是非常熟悉的,况且黄老住的养老院是她哥哥高启强建造的,因此,她让出租车司机抄近路——她告诉的近路。
高启兰下车后,手忙脚乱的付了钱,拉着行李箱直扑养老院。她太着急了,车门没有关,所以令出租车司机骂骂咧咧的。
“你骂骂咧咧的,想死啊!”高启兰听到出租车司机在她背后骂骂咧咧,压不住心中的怒火,猛转身,双目充着血丝,寒光四射。
“门也不关,还叼人!真是活见鬼了!”出租车司机重重把车门关上,嘴里不饶人。
“滚!”高启兰认识到她不能瞎耽误功夫,当务之急,是见黄老,而不是在这里与一个出租车司机吵架。
高启兰大步走进养老院,养老院门卫认识她,所以没有阻拦,毕恭毕敬的打开门,让她进去。
“黄叔——!”高启兰扑进黄老的房间,差点被门槛绊倒,头发飘覆在脸上,乱成一团。
“你!启兰!”黄老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不敢相信,眨了几下眼睛。
“黄叔,救救我哥!”高启兰放开行李箱,双手迅速的把头发理垂向肩,眼睛里荡漾着无助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