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犀不是广陵人士,她属于民间艺人,各地演出,到了广陵,她的草台班子解散了,她无依无靠,为了能有一个安身之处,于是委身给了花肥。
怀里的婴儿就是花肥的孩子,以孩子拴住了花肥,她在广陵也就有了家。
但经过刚才的滴血验亲,她现在很茫然,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花肥的。
杜蘅了解了情况之后,说道:“我看你也是苦命人,现在有一桩富贵送到你面前,不知你要不要?”
“像我这样的人,居无定所,哪有什么富贵?”张灵犀凄凉的笑了笑,“能有一个家,把孩子养大我就很满足了。”
“你孩子的父亲现在是花子期,你还怕没有富贵吗?”
“可我跟花子期根本没有关系。”
杜蘅笑了笑:“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所有人都认为花子期是孩子的父亲。”
张灵犀立刻明白杜蘅的意思。
花肥是花家的小厮,她自然了解花家的实力,据说有几十万的资产。
一辈子花不完的钱。
但她很快摇了摇头:“不行,花肥一定会打死我的。”
“放心,我帮你跟花肥解释。总之,能够送你一场富贵。”
张灵犀流落风尘,阅人无数,但此刻竟有些看不透杜蘅。
他到底想干嘛?
“我送你回去,好好跟花肥谈一谈。”杜蘅没有跟她多说什么。
冯青栀见状,立即让人备车。
她没有跟随杜蘅过去,仅是让车夫送他们。
没去花家。
而是去了花肥生母的家。
花肥的生母以前是个土娼,如今年老色衰,也没有客人愿意找她,她便在自家的院子,找了几个姑娘,当起了老鸨。
人称何妈妈。
院子外头挂着栀子红纱灯笼,代表着这个院子是hóng • dēng • qū。
马车停在门口,杜蘅现行下车,接着张灵犀抱着孩子跟了下来。
张灵犀上前敲了敲门,何妈妈出来开门。
“上哪儿去了你们?”
何妈妈不悦的指责一句,又把目光落到杜蘅身上,堆起了笑容:“哟,小哥儿,怎么白天过来了?快里边请。”
杜蘅让车夫在外头等着,随身跟了进去。
到了一个偏厅,何妈妈让人上茶,笑道:“姑娘们应该已经睡醒了,我叫她们过来。”
“不了何妈妈。”
杜蘅阻止了何妈妈,说道:“我来是另有其事。”
“何事?”
“我来找花肥。”
何妈妈不由看向张灵犀。
张灵犀只能声称杜蘅是花肥的朋友。
正在说着,忽听外面传来动静。
“谁呀?”何妈妈起身走了出去。
“娘,那个贱人回来没有?”是花肥的声音。
何妈妈不明就里:“哪个贱人?”
花肥已经踏步走入偏厅,看到张灵犀,不由怒从心起,咆哮的扑了上去。
张灵犀吓的便从座位站了起来,怀里的婴儿似乎意识到了危险来临,大声哭了起来。
杜蘅迅速拦住花肥,一把扣住花肥的手腕,稍微用力一转,花肥便发出了一声痛叫。
“干什么呀你们?”何妈妈过来扯开杜蘅和花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