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咱们之间仇深似海啊。”
元嘉冷冷的盯着杜蘅:“总有一日,我将为拓跋家雪耻!”
“你说的雪耻,是指在战场上,还是指派人暗杀?”杜蘅眼中蕴藉着一道杀机,如果要搞暗杀,他绝不会让元嘉活过今晚。
他必须保证爷爷的安全,决不许他老人家受到一点伤害。
“我不屑搞暗杀!”
元嘉倒也自负,掷地有声的道:“我要在战场上,堂堂正正打败杜家军!”
杜蘅眼里的光芒渐渐收敛:“你不会有这个机会了,正如你所说,杜家已经被抄家了,我爷爷现在一介庶民,有生之年,只怕没有机会领军了。”
“杜仲年事已高,确实可能熬不到领军的那一天,可不是有你吗?漫漫岁月,没准咱们能在战场相见。”
“南北两朝,好不容易太平了二三十年,你们非得挑起战事?”
元嘉揶揄的笑了笑:“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所谓的太平,都是假象,你我双方谁不想弄死对方,统一天下?”
“你说的倒也没错。”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现在之所以维持南北对峙、相互僵持的状态,因素很多,其中重要的一点,就是双方谁也没把握打过对方。
北齐骑兵厉害,南梁一旦到了北齐的地面,根本打不过,但南梁也有法宝,多年训练的水师,能让北齐不敢越长江一步。
“杜蘅,明日东岐学派会在广陵府学论道,请你务必到来,让我再见识一下杜家儿郎在文坛上的风采。”
“对不住,我忙着做生意,只怕没时间。”杜蘅直截了当的拒绝。
若非元嘉踢馆牵扯到了青南书馆,杜蘅也不会出面,毕竟他对这种文人活动没有多少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