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常在暗自点头,这样最好,既不支持性本善,也不支持性本恶,而是重新抛出一个观点,替封家和广陵府学省去了很多麻烦。
东岐学派的阴谋,只能宣告破产。
“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元德秀像是解决了困扰了许久的难题似的,竟然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争鸣堂外,梁辰站在人群之中,也是微笑颔首。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厮出马,绝对能够力挽狂澜,他还是有一点识人之明的。
这么想着,心里倒有一些小小的得意。
“杜公子这话,啥意思啊?”一边的楚天不明就里,嘀咕着问王承恩。
王承恩笑道:“管他什么意思,反正咱们赢了。”
广陵府学包括大梁其他的儒士都很高兴,只有乐荆例外,他是经学博士,知道杜蘅说出这四句话的分量。
这种水平,自己创立一个学派也不是什么难事。
以他对杜蘅的了解,这不科学啊。
杜蘅笑着对着众人拱手:“行了,我还要赶着回去做买卖,诸位,失陪了!”
说完,溜之大吉。
他可不想继续跟这一帮腐儒浪费时间。
……
灯笼坊,花家。
花肥如愿以偿的成为花家的庶长子,相比花子期嫡长子的地位,自然差的不是一丁半点。
但他之前只是一个死契的小厮,现在也算是农奴翻身把歌唱了。
刚从广陵府学那边得到消息,花肥便跑回家跟花雨庭和花子期汇报。
“父亲,东岐学派被杜蘅给打败了。”
花雨庭满面都是惊愕:“东岐学派在北齐的文坛名声赫赫,我听说打败了很多学派,刚来广陵,竟然败在杜蘅一个无名小辈之手?”
“千真万确,都传开了,好像论的是善还是恶。”
“孟山人呢?我听说孟山人也加入了东岐学派,他对杜蘅什么态度?”
花子期冷笑道:“能有什么态度?杜蘅这厮打败了东岐学派,孟山人心里能好受吗?他可是孟子的后人,杜蘅驳斥了孟子的言论,就等于没给他面子。爹,我看是时候去见一见孟山人了。”
之前花雨庭就找过孟山人,想让他在决赛之时,支持一下他们花家的庖厨。
但孟山人极其耿直,一口就回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