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荆虽未娶妻,但女人是不缺的,贫寒出身的人,乐荆就像一个暴发户,刚当上了官,就给自己先纳了个妾。
及时行乐才是道理。
以前没有机会,现在有了机会,更要好好把握。
本朝娶妻之前,是可以先纳妾的。
趁着乐荆和小妾正在运动之际,杜蘅从屋顶飘然落了下来,靠近窗户,从袖中掏出了一只小竹管。
这是赵管家事先给他准备的迷香。
捅破窗户纸,小竹管伸进去,朝里轻轻吹了一口气,一股白烟缓缓的飘入房间。
大概一刻钟左右,房内二人就睡死了。
杜蘅悄然推门而入。
乐荆趴在一具娇小的胴体之上,死猪一般,身上光溜溜的。
杜蘅先将乐荆拖下床来,拉着一层薄被,先给女人盖上,接着扛着乐荆出门,脚下一点,纵身上了屋顶。
赵管家早已在乐家的后院外面等着,看到杜蘅出来,迅速拉出板车。
杜蘅将乐荆放在板车之上,赵管家拿了一块油布将其盖上,二人趁着夜色,直往何妈妈的院子。
因为是暗娼,这个院子没有名字,平时就是何妈妈的家。
而且比较隐秘,在一条僻静的小巷里。
“杜公子,你来了?”何妈妈早在院子后门等候。
花肥走了出来,和赵管家一起,将乐荆扛了进去。
“何妈妈,麻烦你了。”
何妈妈笑道:“这点小事,算不上麻烦,倒是多亏了公子,我家阿肥才能认祖归宗。”
杜蘅问道:“花肥,花子期没为难你吧?”
“为难肯定是为难的,但他亏了近万贯的家财,父亲现在对他很不待见,我渐渐接触到花家的生意。”花肥回答。
乐荆被搬进了一个房间,出来之后,何妈妈又谄媚的对杜蘅笑了笑,问道:“杜公子,你上次说,可以让花雨庭和花子期的血不溶合,到底是怎么做的?”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花肥做了花家的庶子,何妈妈仍不满足。
只要将花家的嫡长子给除去,花肥就成了花雨庭唯一的儿子,哪怕只是庶子,也能继承全部的家财。
杜蘅似笑非笑的道:“我要告诉你们,你们还会跟我合作吗?”
“杜公子,瞧你这话说的,我们母子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恩德。”
“花肥的儿子的血和花子期相溶,你们给花雨庭的理由,说滴血认亲的亲,并不单单是指父亲,也有可能是其他花家的血脉,比如叔伯兄弟。如果花雨庭和花子期不是亲子关系,那么你们这个说法就不攻自破了。”
何妈妈仔细想了想,倒也是这个道理。
如果花子期和花雨庭不是亲子关系,那么花肥的孩子的血跟花子期溶合,那就会很蹊跷,甚至都有可能让花雨庭怀疑,花肥不是他的儿子。
“你倒提醒了,如果你们不听话,我随时可以让花雨庭和花子期滴血验亲,到时可不仅是花子期完蛋,花肥得到的一切,也会转眼即逝。”
何妈妈心头猛地一惊。
杜蘅留了这么一手,就是为了轻易的拿捏他们母子。
此人小小年纪,心思怎么这么深呢?
“杜公子,咱们都是自己人,你放心,你想对付花子期,我们也想对付花子期,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们母子一定不会出卖朋友的。”
“企图谋夺花家的财产,你们是要坐牢的,而我却未从中牟利,什么都没得到。”
杜蘅轻轻一笑,带着赵管家先行离去。
何妈妈送他们从后门走,看着黑夜之中,二人渐渐隐没的身影,她紧紧皱着眉头。
上了这条船,她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