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救隐太子,暴力是行不通的,即便劫狱把他给救出来,隐太子也会被全国通缉,而且还会引起大梁内乱,甚至给了北齐可乘之机。”
“我们想救隐太子,却也绝不想看到大梁陷入覆灭的危机,我们只是打通朝廷的一些官员,等到时机成熟,让他们在朝堂上说话,通过合法的手段,让朝廷将隐太子释放。”
“这么一来,隐太子的身份是合法的,他身为陛下的皇兄,可以封王,可以重新领兵,镇守北线,抵御外敌!”
“陛下,微臣一片赤诚之心,一切都是为了大梁,绝不敢行叛逆之事,请陛下明鉴啊!”凌郡守额头重重的撞在地面,痛哭流涕。
凌郡守曾在朝堂见过梁辰,因此知道梁辰的身份,但梁辰来到姑苏之后,凌郡守却一直没有做出任何危害她的行为。
因此杜蘅倒也相信,凌郡守说的是事实。
狄云之所以娶了江家之女,就是为了江家巨额的财产,有了钱才能贿赂朝中那些能够说得上话的大臣。
如今大梁与北齐的战事一触即发,朝中缺乏带兵打仗之人,到时隐太子党与这些大臣联合,便有可能让朝廷赦免了隐太子萧战,让他重新出山,镇守北境。
杜蘅知道凌郡守一片好心,但他未免太天真了。
即便他们营救隐太子成功,事情就会如他设想的那样?
萧战一旦重新获得军权,他万一就反了呢?
凭借他为大梁立下的战功,军中想要效忠之人不在少数,他在军中的威望,远远胜于刚刚登基的梁辰。
退一万步讲,就算萧战本意不想反,但他身份太特殊了,在历史上黄袍加身的事可不少见,总有人为了利益会将他推到那个位置。
而且也容易被人利用,会有很多人打着他的旗号做事。
“凌天,任你说破了天,你也逃脱不了罪责!”司法参军怒斥,“你说你没有反心,你调兵入城是什么意思?”
司功参军对着梁辰拱手,严肃的道:“陛下,微臣请求诛杀此贼,不杀此贼不足以震慑隐太子党!”
“陛下?”
凌霜震惊的看着梁辰,她在郡守府经常跟梁辰见面,她只以为梁辰是家中的贵客,但没想到她这么贵。
缓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地:“陛下,念在家父这么多天对你鞍前马后伺候的份上,求你饶他老人家一条性命。”
“混账!身为臣子,伺候圣上,这不是天经地义吗?你竟然跑来邀功?”
“凌天犯的是诛九族的大罪,凌家一个人都跑不掉,连同他的女儿,都要一起被处斩!”
除了一言不发的冯鹅,其余官员个个义愤填膺,似乎要将凌家赶尽杀绝。
凌霜哭泣的道:“陛下,我愿替父受罚,请陛下开恩,成全我一片孝心。”
“你父谋反,你本该被株连,你求情也没用!”司法参军冷冷的道。
凌霜眼泪汪汪的看着杜蘅:“杜公子,我们……以诗相识,虽不说情义多么深厚,但总算也是朋友吧?求你……求你救救我爹。”
“陛下,你千万不能一念之仁,放虎归山啊!”
“臣等请求陛下立即诛杀反贼,以正朝廷礼法!”
“凌郡守罪大恶极,所犯乃是十恶不赦之罪,他若不死,只怕其他fǎn • dòng势力,存有侥幸心理。”
“他必须死,给朝廷一个交代,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这也是为了陛下安危着想。”
地上跪了一片的人,都在纷纷请求诛杀凌郡守。
杜蘅心里冷笑不已,还真是风吹草,两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