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深意?”
杜仲轻轻一叹,说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先帝贬我,是为了让当今圣上起用我。这样当今圣上对我也就有恩了,我就会为他效命。”
杜蘅若有所思。
先帝对杜家有恩,但梁辰对杜家无恩,先帝怕梁辰镇不住杜家以及杜家军。
恰好杜蘅卷入了科举舞弊案,先帝便借此时机,抄了杜家的家,还有一些跟杜家关系密切的官员,都被贬出京城。
这些人都要等着梁辰逐渐起用,这么一来,梁辰对于他们也就有了恩德,也就成了梁辰的人。
“爷爷,你说科举舞弊案,会不会是先帝……”杜蘅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杜仲语气忽然严肃起来:“不可胡说!”
玩政治的人,心都脏,人就像工具一样,被用来用去。
“怎么没看到李季兰姑娘?”
“跟桃笙去酒楼了。”
杜蘅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问了杜仲吃过没有,杜仲说酒楼送了饭菜过来,杜蘅没有给他继续准备吃的,转身去了红药酒楼。
……
自从上次李季兰被杜蘅救了回来,一直都在杜家,现在身体渐渐痊愈之后,就在红药酒楼帮忙。
红药酒楼生意本来就很火爆。
李季兰在二楼搭建了一个小舞台,坐在上面弹琴,更是吸引了很多宾客前来。
“雨打梨花深闭门,孤负青春,虚负青春。”
轻启歌喉,伴着琴声悠扬婉转,这是唐伯虎的《一剪梅》,当日在绮门楼杜蘅念给李季兰听。
如今已经被谱成了曲。
从红药酒楼流传了出去,成为了广陵城里的流行歌曲。
“赏心乐事谁共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
“好!”台下宾客不由鼓掌。
座中,一个微胖的男子,持着一只青瓷酒壶,摇摇晃晃的起来,从腰间解下了一枚虎头玉佩,抛到台上。
“多谢杨公子。”李季兰微微示意。
杨公子咧嘴一笑,缓缓上前:“季兰姑娘,可否赏脸与我共饮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