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招呼两个狱卒过来,揭开赛典韦的镣铐,又将铁钩从他琵琶骨取了下来。
痛不欲生。
赛典韦当即瘫软在地。
“拖走!”杜蘅大手一挥。
狱卒要去拖人,赛典韦哆哆嗦嗦的道:“我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都招了。”
杜蘅挥手让狱卒先下去。
赛典韦双腿打颤的想要起身,被杜蘅一脚踹了过去。
扑通。
只能跪在地上。
“这个姿势比较适合你。”杜蘅傲然站在赛典韦面前,“说吧,你有什么要交代的?”
这一跪,赛典韦就连最后一点尊严也没有了,他也没有继续逞强的资本了。
人的奴性,都是一次一次的突破底线,这才养成的习惯。
舔狗就是如此。
赛典韦双膝撞地的那一刹那,就已经没有理由跟杜蘅强横了。
“指使我们……刺杀你的人,其实是……是蔡家的二公子。”
“这些鬼见愁已经跟我说了,说点有用的!”
其实没有审讯他们之前,杜蘅和许安分析就是蔡家的人。
因为花神使司查到,他们跟蔡家有过来往。
只是并不清楚是蔡家哪个人指使的。
蔡太师指使和蔡金虎指使,二者可大不相同。
“有用的……”赛典韦慌神了,他也不知道什么是有用的,而且既然鬼见愁都招了,那么一定该说的都说了。
“蔡金虎为什么要刺杀杜公子?”安不归喝问。
“好像……是说你要出使契丹……”赛典韦抬头看着杜蘅,“总之跟这件事有关,其余的……我也不清楚……”
出使契丹这件事,朝堂尚未敲定。
但既然是蔡家的人,他们肯定有着异于常人的政治嗅觉。
甚至就连出使的人选,他们心里也有数了。
许安诧异的看向杜蘅:“这跟你出使有什么关系?”
“莫非不想让我出使吗?”
“为何?”
杜蘅此刻也搞不明白了,盯着地上的赛典韦:“你还知道一些什么?”
“可能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嫁祸……嫁祸给方家……”
“蔡太师既不是新党,也不是旧党,为什么要嫁祸给方家?”
赛典韦摇头:“我也不知,你们……朝廷的事,比我们江湖更复杂……”
“一问三不知,要你何用?拖出去炮烙,烤了吧,多撒一点孜然。”
“啊?”赛典韦本来就很虚弱,听到杜蘅的话,双目一翻,顿时昏了过去。
杜蘅鄙夷的看了一眼:“靠,就这样还自称是好汉?”
“你都说要加孜然了,肯定吓坏他了,孜然是西域香料,很贵的。”许安一本正经的道。
杜蘅:“……”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