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床下,我都看过了。”
杜蘅走到满姑床榻前面,注意到了被褥缝合的一处针线,似乎与别处不同,略显粗糙,而且用的线也与其他地方不同。
伸手过去摸了摸被褥,果然,杜蘅摸到被褥其中一块硬硬的东西。
“jìn • shū被缝在被褥之中。”
“啊?”许安吃了一惊,“这我刚才倒没注意。”
正要撕开被褥,就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满姑想要阻拦,被雷振羽一记耳光摔到墙边,雷振羽怒喝道:“大理寺办案,你敢阻拦,信不信我即刻拆了你们花满楼?”
“雷寺正,你怎么打人呢?”王方不满的道。
“方二公子,雷某奉劝一句,令尊主张变法,朝中反对者可不少,你千万不要被人拿住了把柄,连累了令尊。”
“你……”王方被一句话噎住,诚然,变法之路极其艰难,多少双眼睛盯着王家,王方如果阻拦大理寺办案,难免被人大做文章。
这个文章做着做着就有可能做到王家那位宰相头上。
雷振羽带着一众手下,迅速冲上二楼的走廊,大手一挥:“给我搜,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搜,不要漏掉一点细节!”
两个大理寺的官差,踹开了满姑房间的门。
满姑吓的魂飞魄散。
官差冲了进去,忽然倒飞出来,摔在走廊之上。
“好啊好啊,你们花满楼的人,竟敢阻拦大理寺办案,你们是想造反吗?”凤姐万分得意,花满楼闹的越凶,她就越高兴。
雷振羽嗖的一声拔出腰刀,朝着满姑的房间走去:“大理寺办案,谁敢阻拦?”
“雷寺正好大的官威啊。”杜蘅缓缓走出满姑的房间。
雷振羽看到杜蘅,露出揶揄的笑容:“这不是杜大公子吗?好久不见啊。”
“确实好久不见。”
“上次科举舞弊案一案,先帝开恩,只将你们杜家发还原籍,你本该夹着尾巴做人,可你本性不改,最近在京城又掀起了好大的波澜,这是逼我再抓你一次吗?”
杜蘅浅笑盈盈的道:“你想抓我?”
“且不说你们花满楼是否私藏jìn • shū,单凭你刚才殴打大理寺官差,我就可以拿你回去!”
“拿我?把你们大理寺卿叫来!”
凤姐冷笑着上前:“杜蘅,当你是谁呀?拿你,雷寺正就够了,用得着大理寺卿出马吗?”
“你一个老鸨,你算哪个蒜头?”
杜蘅眼神一凛:“聒噪!”抬手,一个耳光招呼过去。
凤姐嘴巴被一掌扇飞了出去,人也跌到了地上,愤恨的道:“雷寺正,你要为我做主啊,这厮竟敢动手打人,你都看到了,把他抓起来送到大理寺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