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要让遇折知道此间之谋,而乌突勒不汇报,也不杀杜蘅,那么死的就该是乌突勒了,甚至他的整个家族。
“杜公子说笑了。”乌突勒神色有些紧张,换可汗这种事,想想而已,怎么可能真的付诸行动。
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杜蘅笑了笑,说道:“我知道足下心中有些担忧,万一所谋之事不能成功,大贺氏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但我告诉你,遇折必败。”
“杜公子何以这么肯定?”
杜蘅拉着乌突勒坐下,跟他分析起来:“正如我刚才所说,契丹和北齐仇深似海,他如果与北齐结盟,自然会激起契丹很多贵族的不满。而且据我所知,他已经接受了北齐皇帝的册封,等于臣服于北齐。”
“他是北齐的王,自然可以享受荣华富贵,但契丹以后却要跟着他对北齐俯首称臣,甚至为北齐所驱使,如果换做是你,你愿意吗?”
乌突勒自然是不愿意的,认贼作父,对自己的仇人俯首称臣,这是在侮辱他!
但他默不作声。
他是实力太小了,他甚至都不是大贺氏的夷离堇,只是大贺氏的一员武将。
这导致他连发怒的权力都没有。
“只要有人带头,我相信反对遇折的声音,就会越来越大。”杜蘅意味深长的看着乌突勒。
乌突勒也盯着杜蘅,他从杜蘅的眼中看到某种东西,冷笑道:“杜公子,你是想利用我们大贺氏?以牺牲我一个部落的代价,达成你的目的?”
“大贺氏的夷离堇,与你亲疏如何?”
“乃我母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