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元嘉是女儿身,三人共处一室,多有不便。
杜蘅和陈骨随即起身离开。
走出一段路程,陈骨问道:“子芳,元嘉可是北齐的郡主,她会真心帮我们吗?”
“真心是不可能真心的,可她现在孤身一人留在契丹,没有我们的帮助,她很难逃过契丹和宇文焘的追捕,别忘了,宇文焘可是要把她抓回去和亲的,她不想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依我看,不如把那个奥姑抓了,以她来威胁涅礼,宝贝女儿在咱们手里,他说不定就屈服了,只能骑兵造反。”陈骨异想天开的道。
杜蘅笑了笑,问道:“海兰珠的领地,至少一千多人,你抓了她,这些人不得拼死反抗?”
“那就全部把这些人灌醉。你不是会做白琉璃酒吗?怎么样,子芳,我这个主意怎么样?”陈骨自鸣得意的道。
“未尝不可一试。”
“真的?”陈骨无比兴奋。
自从杜蘅身边出现许安和元嘉,陈骨就感觉自己存在感越来越低。
想不到胡说的一个馊主意,竟然得到杜蘅的认可。
海兰珠既然被封为奥姑,那她在乙室部就不是一般的地位,至少在所有女性中,她的地位是最高的。
是可以主持祭祀的一种象征。
涅礼应该还有别的女儿,但这个女儿是最受宠的,而且奥姑一般是不外嫁的。
拿下奥姑,未必能够胁迫涅礼造反,毕竟一个合格的政治家和军事家,不会因为私情而铤而走险,除非他自己想反。
如果他不反,有海兰珠作为人质,杜蘅他们也能全身而退。
……
来到奥姑大帐。
门口的卫士将杜蘅和陈骨拦下。
杜蘅让人通报。
海兰珠让二人进帐,她并不起身迎接,坐在一张铺着白虎皮的榻上。
“杜公子,我们契丹的酒菜还算可口吗?”
“就是酒差了一点。”
“你说什么?我们乙室部的酿酒技术,是整个契丹最好的,你竟然说我们的酒差了一点?”听了这话,海兰珠有些坐不住了。
杜蘅淡淡一笑:“上次抢夺你们的酒,我跟你赔个不是,为了聊表歉意,我决定为你们酿一次酒。”
“你会酿酒?”
“杜子芳可是我大梁现在最有名的酿酒师,他酿的酒千金难易,一般都是国宴使用的御酒,你们算是有口福了。”陈骨夸大其词的说。
海兰珠将信将疑:“当真?”
杜蘅笑道:“姑娘若是不信,可以一试。”
“好,我就给你一个赔罪的机会,你若酿不出好酒来,又怎么说?”
“愿随姑娘处置。”
海兰珠兴奋的走下白虎皮榻:“我们契丹人说话算话,不知道你们汉人如何?到时可别仗着手里有金鈚箭,出尔反尔。”
杜蘅笑道:“放心,汉人也重信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这可是你说的,你酿酒需要什么材料,我一一满足你。”
“首先你得先给我们准备一个新的帐篷,我们随行的姑娘,跟我们一起住实在有些不便。”
海兰珠爽快的说:“这个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