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骨点了点头。
忽然就见乌尔哈察、贺不鲁几个将领迎面走来。
“杜公子,夷离堇说你是我们的智囊,我本该对你以礼相待,可是连日来我们一直未能攻入王城,我们这边反而有了不少伤亡,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攻城?”乌尔哈察恶声恶气的质问。
陈骨怒道:“你是什么东西,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乌尔哈察本来憋了一股气,顿时冲到了陈骨面前。
陈骨也不惯着他,一拳抡了过去,将乌尔哈察打退了几步。
贺不鲁等几个将领急忙过来劝架。
“你们干什么?”涅礼的长子阿苏鲁大步走了过来。
乌尔哈察急忙躬身,对阿苏鲁道:“几日以来,咱们都攻不下王城,我等来找杜公子找个说法。”
“大胆!”
阿苏鲁喝了一声,说道:“杜公子是父亲的座上宾,你们怎敢无礼?”
几人默不作声。
阿苏鲁才将目光转向杜蘅:“杜公子,你是父亲尊重的人,有些话我不想说,但确实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咱们攻城要攻到什么时候?”
“你们这些契丹人是不是有点忘恩负义?如果没有子芳,你们乙室部能有现在的势力?别说你们能不能打到王城了,早在南边的时候,你们就该被遇折的讨伐大军给灭了!”陈骨不忿的道。
阿苏鲁和陈骨是结拜为兄弟,被陈骨几句话,也说的脸红,赔笑道:“陈兄,你先别动怒,我也是心中着急,要是再攻不下王城,等到北齐援兵一到,我们就被动了。”
“北齐援兵倒不了的。”杜蘅平静的说。
阿苏鲁微微一愣:“杜公子这么肯定?”
“这几天你看到怒海了吗?”
“这……倒是不曾见到。”
杜蘅平静的说:“我已让他回吐蕃去,吐蕃大军将会压到北齐与吐蕃的边境,北齐就算有心想要援助契丹,也不可能大规模的进军,否则吐蕃就会向北齐进军,而且我大梁那边也不会没有动作,北齐没有办法做到三面应敌。”
阿苏鲁目瞪口呆。
杜蘅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应对之策都给想好了。
这时,许安骑马快速而来。
杜蘅急忙走了过去:“如何?”
许安下马笑道:“妥了。潜伏在东城门下的花奴,已经给乌突勒发了信号,乌突勒也给了回应,只等咱们大军一到,今晚他就会打开东城门。”
“走,去见夷离堇。”
杜蘅带着几人,迅速来到涅礼的大帐。
涅礼也是焦躁不安,深夜未眠。
“杜公子,这么晚了何故不休息?”
“今晚估计谁都不能休息,请夷离堇召集众将士,发兵攻城。”
阿苏鲁愣了一下:“大晚上的攻城?”
“莫非杜公子是想趁着他们松懈,发起新一轮的进攻?”涅礼看不透杜蘅的心思,他能想到的只是杜蘅准备夜袭,但对方是城,不是营,夜袭的难度似乎也会加大很多。
到时又不免会增添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