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闺秀恪守妇道,大家都会习以为常,因为社会认为这本来就是她们的本分,但一个青楼女子表现出来的贞烈,一定会被大肆宣扬,或许到时会有人给她写文章,排成戏曲传唱。
“好,杼秋姑娘倒是有些魄力,那咱们说好了,就写七绝如何?”孙玄策征询杜蘅。
杜蘅一副无所屌谓的样子:“随你。”
“既然要比,不妨将难度增大一点,每个人就写五十个字,毕竟箩筐里还有些纸团,显不出你杜大才子的水平。”温婉皮笑肉不笑的道。
杜蘅点头:“行,那就开始吧。”
之前方经天他们跟他比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两条长条案,案上放着笔墨纸砚。
那些硬黄纸都已经裁成一个个小方块。
孙玄策来到长条案前,提笔就开始在方块纸上写字,都不假思索,显然有备而来。
写完一张,温婉便将方块纸拿过来折叠了起来。
杜蘅仔细观察,温婉折叠的方块纸,看似形状各异,但都会拿指甲在上面掐一个月牙状的指甲痕。
这就能保证孙玄策取出的是自己的字。
指甲痕很淡,不像拿笔墨做记号,若非杜蘅有意观察,常人不留心根本不会发现。
“公子,想好了要写什么字吗?”凤杼秋一旁研墨,轻声问道。
杜蘅回过神来,在方块纸上写了个香字。
选用的硬黄纸相比一般的宣纸,厚度和硬度都有所增强,虽然箩筐里的那些纸团,背面能够透出一些墨迹,但也只是透出零星一点而已,折叠起来根本就分不清什么字。
杜蘅从小习武,书法造诣不怎么的,但臂力很强,力透纸背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为了不让孙玄策抓住他作弊的把柄,他当然不会让每一笔都力透纸背,只将最重要的一笔的墨汁渗透到背面。
每个字渗透出来的一笔各不相同,好让他能够迅速区分,折叠的时候自然要将这笔的背面露出来。
很快,杜蘅写完了十个字。
因为要写五十个字,他又将刚才的十个字重新写了一遍。
“啊,这……”一旁的凤杼秋都错愕了。
围观的方经天几人也都面面相觑,有人小声提醒:“杜公子,要不……你再想想……”
同样的十个字,你写五遍,那也不能成为一首诗啊。
“杜公子,你是不是没有搞懂游戏规则?”
“虽说待会儿拈字的时候,未必就能拈到你要用的字,但你也不能乱写啊,你写自己要用能用的字,你拈到的几率就会大一点。”
“对对对,杜公子,不着急,咱们好好想想,要是输了,你和杼秋姑娘一丝不挂……众目睽睽之下,成何体统?”
“关键的是,刚才孙玄策口出狂言,视我等金陵文人如无物,实在可恨!若是杜公子再败了,那我们还有什么脸面?”
“这游戏又不要求诗词的水平多高,只要合格合律就行,杜公子一向出口成诗,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杜蘅旁边的人七嘴八舌。
温婉看到他们似乎已经骚乱起来,不由暗暗窃喜,瞧这样子杜蘅是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