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陶记录下了卞密认投的二百贯钱。
一些豪横的客人,来花满楼玩一趟,也能花这么多钱。
现在花满楼可以打赏,一些客人为了捧红楼里的某个姑娘,可以使劲的砸钱。
但让他们去投资官报,很多人反而瞻前顾后了。
好在杜蘅没有硬性规定,让大家一定要投多少钱,所以看在杜蘅的面上,也为了不得罪杜蘅,都会给个几百贯钱。
就当请杜蘅玩一趟好的了。
陆陆续续,有人过来登记。
杜蘅看了一眼身旁的朱陶,问道:“朱管家,多少了?”
“差不多有两千贯了。”朱陶回答。
人群中有人发出了笑声:“这么久才两千贯,呵呵,杜蘅,以你初期两万的预算,这也才十分之一啊。”
杜蘅目光从台上望过去,说的人是杨敢。
杨敢刚刚经历了温婉的背叛,这些天都带着几个狐朋狗友流连风月场所。
“哟,这不是小公爷杨公子吗?怎么着?你也想投一点?”
“哈哈,堂堂正三品的礼部侍郎,亲自请我投钱,我怎么能不给你面子呢?”
杨敢笑眯眯的走过去,就在朱陶书案上丢下一枚铜板:“哪,我投一文钱。”
“你不是捣乱吗?”朱陶急的瞪眼。
杜蘅笑道:“没事,写上,越国公府的二公子,投资一文,以后每个季度,都会给杨公子分钱的。”
“哈哈,杜蘅,你认真的?我投一文钱,你还能给我分钱?”杨敢捧腹大笑。
旁边几个跟班为了配合杨敢,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杜蘅又问杨敢跟班:“你们投不投?”
“杨公子都投了,我们自然跟投,哪,我也投一枚,我叫夏世莲,给我写上。”夏世莲将一枚小平钱丢到了朱陶面前。
其他几人也都纷纷给了一文钱。
朱陶气的半死,但杜蘅依旧笑盈盈的让他把他们名字都给写上。
“杜蘅,这一文钱一文钱的,你什么时候能筹到两万贯?”
“不着急,现在才刚开始嘛,咱们金陵富甲天下,我相信有不少有钱人。”
“有钱人不是有病,哈哈,有钱干点什么不好,非得把钱拿到你这儿打水漂?”杨敢讥笑。
夏世莲笑道:“杜侍郎,大伙儿到花满楼是为了吃喝玩乐的,不是为了给你投钱的。”
“不不不,杜侍郎这个乐子就不错,咱们找个地方坐下,赌一赌,就看他今晚能筹到多少钱。”
“小公爷这个提议好啊,刚才说已经筹到两千贯了,今晚最多也就五千。”
杨敢摇了摇头:“你太看得起他了,该投的人已经投了,呵呵,我猜最多也就三千,哈哈。”
“我猜两千五,哈哈!”
“怎么越猜越少呢,总得给杜侍郎一个面子。”
夏世莲笑道:“既然要赌,咱们也得有个赌注啊。”
“妙哉,世莲,还是你会玩。”杨敢兴奋不已。
于是这几个二货当场就在大厅开了赌局,从两千贯到一万贯,每隔一千贯分一个档,一共八档。
一万以上的单独设为一档,因为他们也不相信今晚杜蘅能够筹到万贯资金。
“来来来,大家xià • zhù!”
杨敢吆喝一声,也吸引了不少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