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面军师……是那位破虎牢关,为曹孟德出谋献策,联合了孙坚,王匡,鲍信共四路联军的那位?他……他如何会来联系我?”
日光斑驳的树荫底下,鲜血汇聚的羊肠小路上,遍地死状各异的尸体之中,幽州牧刘虞捧着一封刚刚打开的信件,刚看了第一句,便发出了第一个疑问,并且抬头看向眼前的那个刚刚救了他的命的男人。
“我只负责送信。”
墨鸦脸上神色不变,只是目光落向刘虞肩头那还在流血的伤口,随即道:
“我身上有些金疮药,州牧大人要不要先把伤口处理一下?这般流血下去,怎么也不值当的。”
刘虞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那里伤口虽算不上重伤,但却也创口颇深,鲜血已经染红了半个衣袖,当即点点头道:
“那就有劳壮士了。”
刘虞没有脱下上衣,原本这只袖子也就已经被刀划破,所以干脆直接将袖子扯下来,将伤口递给墨鸦。
“小事。”
墨鸦从怀中拿出金疮药帮助刘虞上药,刘虞则继续看那封刘辩写给他的信件。
越看,刘虞的脸色就越发惊讶。
“金面军师,竟然已经将我此处发生之事全都料到!?讨罚董卓之时外界所传盛名,果然名副其实!”
“果真是公孙瓒!这家伙竟然意图取我幽州?哼!当真可笑!以为我这幽州牧是白当的吗?”
“不过……信上说,他是伙同袁绍二人密谋……公孙瓒狼子野心我知道,但是那袁本初,既是讨罚董卓的联军盟主,家中世代侍奉汗室,四世三公,他怎么与公孙瓒一起谋划此事?金面军师如此说……却不知有何证据?”
“袁本初与我也素有书信往来,他对我也一向比较尊敬,言语间不见虚伪,怎会与公孙瓒那贼子一起做此等事?”
“嗯……金面军师说他不日便到吗?正好当面问清楚,若是他没有确切证据,就算是他救了我的命,我也不会放下这一点的。”
刘虞将信纸翻向下一页,随后微微皱起眉头。
“什么?他竟然让我暂时封锁我的遇刺事件?这怎么可能?我家中三夫人中毒险死,我自己也是险些被刺客杀死!此仇若是不报,我又如何作这幽州牧?”
“嗯……”
沉吟片刻,刘虞将那封信收入怀中,随即忽然意识到一直在自己身边帮助自己处理伤口的墨鸦此时却没了动作。
“弄好了吗?多谢壮士……”
刘虞转头看去,却发现伤口的伤药已经上好,但墨鸦手中拿着绷带却并没有要帮他缠绕的意思。
“听州牧大人刚刚的意思,似乎是不打算听从我主公的意见了?”
墨鸦脸上微笑不变,语气却略微冷了一些。
刘虞也不是矫情之人,尤其墨鸦刚刚救了他的命,所以也就坦然对墨鸦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