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立刻替刘彻说:“是的!”
“滚!”刘彻扭头瞪他一眼,就直面太子,“当然是。”
康熙看热闹不嫌事大,“说的太绝对,容易打脸。”
刘彻顿时心虚,面上不显,“但是,保成你也得记住,老天爷也有打盹的时候。”
“噗!”康熙笑喷。
太子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好生无语,他就知道他爹瞎胡扯,信口开河的话说的跟真的一样,也只有他爹,“汗阿玛说得对。人不能跟天争。”
“明白就好。”刘彻老怀欣慰。
太子忍住鄙视他的冲动,拱手道,“儿臣告退。”
“下去吧。”刘彻道。
太子转过身就撇嘴,随即大步往毓庆宫去。
“朕的保成长大了。”康熙感慨道。
刘彻看向他,你才知道?
“是的。还得谢谢你,让朕知道保成已成长到喜怒不形于色。”
“滚!”
康熙噙着笑,后退两步,以防他突然扑过来,“认真点,你觉得是男还是女?”
“都有可能。他有过两个闺女,虽然没能长大。一半一半的话,这次该是儿子。”刘彻道。
康熙登时觉得好笑,“你当生孩子是算账,来了女就该来男。”
“我不会算命,你又让我说,我说出来你又觉得我胡说,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满意?”刘彻反问。
康熙被问住了。
“跳过。”康熙道。
刘彻白了他一眼,说不过我就跳过,啧!
康熙又想揍他,可他现下有正事要说,便暗暗运气,“戴梓早几天找过你?”
“你不是在么?”话题跨度太大,刘彻差点没反应过来,“他说匠人不好找,想从内务府挑几个,你当时说内务府的匠人都忙,我就跟他说考虑考虑,没一口回绝。你想到法子了?”
康熙摇摇头,“匠人不好找是因为少,而少的原因是要服劳役。”
“劳役?”刘彻眉头动了动,“给你做事也得服劳役?”
康熙:“给你我自然不用。问题关键你让他做一万支鸟铳,戴梓就想找年轻的能工巧匠。这类匠人脑子聪明身体好,天赋极高,不论在哪儿做事都前途无量,不可能为了戴梓辞工。因为戴梓找人的时候,也没说让他们去做鸟铳和大炮。”
“当然不能说。”刘彻不假思索道,“老百姓会以为朝廷又要打仗,闹得人心惶惶,那些时刻想要推翻你的人一定会借机生事。”
康熙点头,“你当时不准戴梓大张旗鼓的找,朕也想到这点。朕这几天就在琢磨,直接取消匠籍,匠人不用服劳役,戴梓就好招人了。”
“你确定?”刘彻道,“取消的话会少很大一笔银钱吧?”
康熙仔细想过,“没多少。”
“那就取消。”刘彻道,“明日早朝颁旨?”
康熙摇摇头,见他露出疑惑,“快过年的时候再对外颁布,让老百姓高兴高兴。”
这个主意不错。
除夕前一天/朝廷废除匠籍,果然如康熙所料,百姓拍手称快,举国欢庆。
刘彻来到大清的第三个除夕就在这个氛围中度过。不过,过年那几天他是灵魂状态,因为他实在不想祭拜康熙的祖宗,更不想跟他后宫那些嫔妃周旋。
春节过后,戴梓再次出去找人,果然比年前好找。
并不是能工巧匠辞工了,而是不用担心成了匠人要入匠籍,报名的人多了。
人多选择多,没几天戴梓就挑十位脑子活泛,手也巧,年龄不大的学徒。
戴梓精挑细选的人也没让他失望,在营区待半个月,很多东西就上手了。戴梓挑其中两个做事格外认真的亲自带,禀告朝廷之后,就把两人收为徒弟。
刘彻闲下来想起戴梓的奏章,就问康熙,“两个太少了吧?”
“戴梓一个人也带不了太多,精力用在教徒上,他可就什么都做不出来了。”康熙提醒他。
刘彻点头,“我知道。但是指望师傅教会徒弟,徒弟再传徒弟,等你我寿终正寝,也难教出十个人来。”
“你想怎样?”康熙问。
刘彻托着腮帮子,望着院中被狂风卷起的尘土,往南边努一下嘴,“像国子监那样?”
康熙惊讶道:“戴梓开班授课?”
“我是这样想的。可是戴梓一个人,精力有限,一天上一个时辰,他至少要准备半天。这些去掉,就没时间制作鸟铳和大炮了。”刘彻道。
康熙刚才感到吃惊,正是因为他知道刘彻不可能让戴梓把主要精力放在授课上,他便以为自己理解错了,“让别的人先教,比较难懂的让戴梓上。五天上一次课?”
“五天,还行。”刘彻应下来,停顿一下,看向康熙,“我担心他不会教。教徒弟和教学生不一样。”
康熙笑道:“这点你放心,以朕对戴梓的了解,他一定能教好。”
刘彻看向他,没糊弄我?
康熙摇摇头。
刘彻立刻宣工部尚书,把此事交代下去。
翌日早朝,再次看到便宜儿子从四个增加到六个,刘彻有那么一瞬间不习惯。随后想到五阿哥和七阿哥没什么事可做,刘彻就问五阿哥和七阿哥,谁对工部感兴趣。
五阿哥说他想去兵部,为大清开疆辟土。七阿哥便说他去工部也行。
刘彻直接忽略后两个字,把他“发配”到戴梓哪儿。
五阿哥瞬间后悔,说他也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