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张了张口,竟不知该怎么说,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刘彻嗤笑一声,找个火折子,把密折烧掉。
康熙跟过去,强行解释,“朕当时觉得她虽是安亲王的外孙女,和嫡亲的孙女差不多,才把她许给小八。”
“外孙女还是庶出的闺女生出来的,这是差不多吗?”刘彻其实不在意嫡庶,庶子变嫡子对他来说不过一道圣旨。他不喜欢赌鬼,更厌恶赌不起诈赌的赌鬼,才一而再再而三拿此事挤兑康熙。
康熙和他朝夕相处四年多,起初不知道,现在也能看出来他故意的。可此事在刘彻看来,是他昏了头决定的,康熙也不再解释,“小八回来你让他加把劲。”
“你儿子,你说。”刘彻道。
康熙脱口道:“朕怎么说?”一顿,“咱俩换回来?”
刘彻眉头一挑,聪明。
康熙不禁扶额,他怎么开口啊他。
小八,你是不是不行?要不要太医给你看看?或者,小八,年纪不小了,朕像你这么大,孩子都好几个了。虽然都没长大。
这么讲小八也得去给他求驱鬼符,抄《普庵咒》。
刘彻见康熙脸色变来变去,嘴角露出一丝坏笑,对上康熙的视线,瞬间变得一本正经,“一句话的事。”
“对你来说简单。”康熙略带埋怨的说出来,脸色微变,看向刘彻,见他嘴角含笑,仿佛无声地说,对我来说是很简单,“小八的侧福晋是你选的。”
刘彻:“所以你更应该关心关心他。”
“小八的嫡福晋又不是不能生。”康熙忍不住说。
能不能生不重要,重要的是八福晋彪悍跋扈,刘彻担心有个孩子也被她养歪,或者她不准侧福晋生,八贝勒膝下凄凉。
这话要是说出来,康熙又得说他想多了。
刘彻觉得他没想多,他表姐彪悍起来都敢shā • rén。也是因为这点,刘彻才那么讨厌八福晋。
“你不说是不是?”刘彻盯着他问。
康熙很想说是,又担心他借此瞎折腾,“朕试试。”
“我相信你。”刘彻的表情却一点也不走心。
康熙白了他一眼,“天热起来了,过几天去畅春园。”
“行啊。”刘彻道,“带上瓜尔佳氏。”
康熙:“你想带谁带谁。”
刘彻搬到畅春园,大概一个半月,天正热的时候,四贝勒胤禛和八贝勒胤禩回来了。
哥俩回到京城的当天就去畅春园复命。
刘彻已收到两江总督的折子,哥俩一柔一刚,配合的不甚默契,事做的挺好。刘彻知道他们缺养家银子,各赏他们一箱白银,给他们几天假,就放他们回去歇息。
他俩歇过乏,三伏天也过去了,离七贝勒的婚事越来越近。
内务府忙完七贝勒的婚事,中秋节到了。
中秋家宴上的皇帝是康熙本人,因为刘彻让他在家宴上问八贝勒胤禩,他侧福晋的肚子怎么还没动静。
想起这事康熙就想打人。可是打轻了,刘彻当挠痒痒,打重了还不行,对外没法解释,最终只能自个生闷气。
刘彻飘在康熙对面,见他吃着甜腻的月饼像喝黄连,觉得很好笑,“饭后再问?”
康熙猛的看向他,这话是你说的,不是朕逼你的!
“我还能反悔不成。”刘彻啧一声,“你是皇帝,我也是皇帝。”
康熙瞥他一眼,亏你还知道自个是“君无戏言”的皇帝。
刘彻听不见他心里话,看他表情也知道他在想什么,“瓜尔佳·如意近来深得朕心,朕甚是欢喜,不介意当个君子。”
康熙张嘴就想问,你翻牌子了?
话到嘴边一看左右全是人,连忙把话咽回去,看向梁九功腰间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