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车子,齐孝川回了一条工作信息,骤然有人敲响车窗,往外一看,是取下头盔的仲式微。
他说:“你拽什么拽,老头子。”
骂完扬长而去。
然而,齐孝川因为没开车窗所以根本没听到,只花了一秒钟去困惑——他不会是在要那碗炸酱面的钱吧。
之后,又是新一轮昼出夜伏的工作。
齐孝川和秘书以及几个同事去了一趟澳洲,因为是监工,几乎在相反的季节里接受了无遮无拦的暴晒。到最后一天时,几名女下属都在抱怨,谈论着从酒店的水疗中心上楼,却在会议室看到正在整理文件、皮肤条件依旧优越的顶头上司。
“明明是个男人,实在是太无耻了。”
“发脾气是什么驻颜秘技吗?”
“啊,假如老板是个花瓶该多好,好端端的非要做人,还是个男人。”
她们还在夸张地长吁短叹,齐孝川已经走到门口,扶着门框说:“到了就快进来开会。”
结束以后回国,秘书打了个呵欠,和他一起由司机驾车接送,懒洋洋地仰着头对后视镜开口:“谈下这个项目可不得了。”
“今天不去‘天堂’吗?”齐孝川没头没尾地问。
“嗯?”秘书回答,“不去,有点太累了。你要去吗?”
“我没有买课。”
“买不就好了。套餐很不错的,一次能在那儿玩半天。做点东西,留个纪念多好啊。”
纪念这种东西,齐孝川向来认为是无用的仪式感,而且很容易被商家拿去做噱头钻空子,专门哄骗自我意识过剩的消费者自我感动。
在国外期间,他始终有请助理帮忙关注来电,及时转给他。眼下也是如此。
秘书看在眼里,于是提问:“是在等电话吗?”
“嗯,给了号码给一个人。让她有事找我,但估计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