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了吗?”她问。
蒋京明垂落在两旁的手微微颤抖,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慌意乱,干脆插/进裤兜里,藏不起来不让她看见,“是要傻了。”
高中时候,她喜欢的人怎么会是他呢?他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察觉到。
陈慢一用很认真很认真的眼神望着他,深深的目光照进他心底,她说:“那年暑假,我本来打算跟你告白的,可是出了点意外,就没去了。”
“所以蒋京明,我比你要勇敢。”
至少那时,她曾经想要争取过,而他只会躲得远远的。
淡淡的遗憾萦绕缠他心间,那种情绪好像又比遗憾多一点,心里头闷闷的,钝痛着。
是他自己做下的选择,谁都不能怪。
作茧自缚而已。
蒋京明眼里盛着一层薄薄的伤感,现在后悔其实已经没多大的用处了。
如果故事能够重来。
他就该大大方方的堵住她的路,把她拦下来,硬气的来一句,“跟我搞对象。”
强行的逼她留在自己身边,形影不离的陪着自己,他就该跟那个年纪所有的男孩子一样,对心上人蛮不讲理的一点。
因为害怕伤害她而瞻前顾后,而白白浪费了这许多年的光阴。
真是得不偿失。
蒋京明扯出个笑来,他喊,“慢慢。”
“恩?”
“那天我在老师办公室里看见你穿着校服,晚上回家我就做梦了。”
“梦见了什么?”陈慢一好奇的问。
蒋京明存心吊她的胃口,好久过去才道:“扒了你的衣服,在你身上为所欲为,在你的脖子、前胸后背上都留了一圈的青紫印子。”
陈慢一举着水杯,这口水都喝不下去了,指着他哆哆嗦嗦的说:“你你你你……这也太吓人了。”
他们当时才多大啊!他就想了那种事!简直龌龊。
对啊,因为恐怖,才想着离你远远的,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干什么事。
他的理性好像一直都占上风,狠狠的压制着他扭曲的快感。
蒋京明捧住她的脸颊,笑弯了眼睛,眉头间的褶皱被抹成了平川,他问:“你这里有房间没?。”
“有啊。”最里面拐角的地方有个小小的房间,里面只能放下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平时累了姜花会在里面睡,偶尔大毛也会爬到那张床上去。
“你问这个干嘛?”她问他。
蒋京明正色道:“想日/你。”
“……”
语罢他还在她面前一本正经问:“要不要做?”
大哥,你以为你是在问我要不要吃饭吗?
陈慢一练就了张极厚的脸皮,她摇头,“不行,床太小了,我怕我们两个掉下去。”
两人贴的很近在说话,基本上其他人只要不站在他们俩边上就听不见内容,从姜花那个角度看,他们两站在一起的画面很唯美。
“你坐我身上,怎么样?”
“我不喜欢这个姿势。”
蒋京明很好心的和她打商量,“那我抱着你。”
“还是不行,床会咯吱咯吱的响。”陈慢一彻底断了他这个念想,“这个话题跳过,稍后再议。”
蒋京明不情不愿,“恩。”
他暗沉下去的眸光忽而又亮了起来,大步朝那群朝气蓬勃的男孩子身边走过去,隔得太远,陈慢一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是他走回她身边时,手里多了两套校服。
她看着好笑,“你抢人家的校服干什么?”
蒋京明把衣服放到一边,他的双手圈在她两边,她被迫抵着柜台,听着他令人陶醉的呢喃声,“今晚,我们在房间里穿,玩一次角色扮演怎么样?”
陈慢一被他的话说的都没眼正视校服了,脸颊滚烫滚烫,她别过脸,支支吾吾,“恩….行…”
“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行行行。”
她的内心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小期待啦。
*
两人不要脸不要皮的打情骂俏,那边的男孩子都选好了东西,朝这边走过去,一个个客气的不得了,“姐姐,结账。”
陈慢一把蒋京明给丢开,帮他们把东西装好,又算好的价钱,“总共一百三十八。”
“好,谢谢姐姐。”男生递过来钱,拿上东西和他的好兄弟勾肩搭背的走了。
窗外的天空已经没有之前那么亮了,陈慢一把钱放好,抬头看了眼姜花,高声问:“姜花,晚上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麻辣烫。”
陈慢一吧唧吧唧嘴,“我也想吃。”她打了个响指,“那我们就点麻辣烫的外卖。”
蒋京明横加干涉,“不行,麻辣烫不健康。”
“我又没叫你吃,就算不健康也是我不健康。”
“我心疼你,行不行?”
这话叫她怎么反驳?匪里匪气中带了点甜蜜蜜的糖味。
陈慢一很容易就妥协,“那姜花,我们吃鸡公煲怎么样?”
姜花纠结,“我还是想吃麻辣烫。”
蒋京明的视线扫过去,她立马就改口了,摆手道:“不吃不吃了,就吃鸡公煲。”
姜花和她都习惯了点外卖,这条街上大部分的老板也都就靠外卖活下来,不愿意做饭是一方面,更主要的原因是外卖省时省力。
姜花用手机点的单,陈慢一扯着嗓子忽然道:“姜花,给我加根香肠。”
好久没吃,馋了。
蒋京明阴魂不散,拧眉道:“不行,也不干净。”
他不久前才看过新闻,有些香肠都是用死的老鼠肉制成的,吃出毛病了怎么办?
陈慢一掐他腰间的硬肉,“我就要吃,这不行那不行,你让我饿死算了。”
他浅浅的笑着,狡黠又得意,“晚上,房间里我喂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