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坐的男人虽然多,他们不怕老婆,但是却怕老娘。
老娘也是女人,男人们也不敢贸然站出来反对。
一时间,舆论的风向就往江沅身上倒。
周思明眼见场面有些失控,赶紧拿起大喇叭吼了两声,“肃静!肃静!”
“大家不要被这女人三言两语就给骗了!女人的那事,每个月都要来几天,难不成还能几天不干活?”他也拔高了声音,
“不干活,哪里有饭吃?”
台下,有一些男人也开始议论起来。
“是的,不是说女人能够顶起半边天吗,不能因为这种事就搞特殊!”
“她来没来那事,谁知道呀,要借这个机会偷懒怎么办?”
“………”
黄秀秀听得这些议论,又气鼓鼓地站了出来,“我可以作证,那天上工之前,江沅同志就跟我说了,她肚子不舒服!”
纪清和坐在台下,还没缓过神来…
这个女知青,她叫江沅???
跟他游戏里的媳妇崽崽,居然同名!
而且游戏里面秋收那次,他的崽崽,好像也肚子不舒服。
这也太玄幻了,一定是个巧合!
看着台上那摇摇欲坠的身形,纪清和站了起来,不管怎么样,就只看在这个女知青和他崽崽同名的份上,也要帮上一把。
只见他信步走到台前,只一个眼神扫向众人,大家就自觉的安静了下来。
“各位父老乡亲,我有几句话想说一说,不知道大家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他的声音如山间流水般淳厚清澈。
特别是他看向众人的眼神,仿佛像一个上位者一般,让人不自觉的就信服起来。
而且,大家都知道,他是来周家村收药的,得罪了他就是得罪了财神爷,谁也不愿意自断财路。
见大家没有反驳,纪清和接着说道,
“在生物学上,男人和女人的生理构造是不一样的,像来月经这个事儿,是女性在为了新的生命做准备,如果没有月经,那么就没有办法孕育新的生命。
正是因为有女人,才有我们,才有我们的孩子,才有完整的家,来月经的这几天,女同志身体本就不舒服,作为男同志的我们,应该多一些包容与理解!”
台下的村民们,没有几个读过多少书,一听他说的这么条条是道,都有些蒙住了。
特别是女同志,已经被他这体贴温润的言语打动,毕竟哪个女人,不渴望被呵护呢?
周思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就在他想插话之际,纪清和顺势接过了他手里的喇叭,
“为了体现我对女同志的尊重与敬佩之情,但凡是女同志来我这里售卖黄芩的,我出1毛8分钱一斤!”
台下立刻炸了锅,周思明跨出去的脚,也默默的收了回去。
要知道,他们下午才得到的消息,纪弘文的最新收购价是一毛六,这才过了多久,又涨了两分。
每个家庭都会有女同志,谁会跟钱过不去?
就在大家都欢欣鼓舞之际,纪清和顺势往下说道:“所以,我觉得,我们也应该理解江沅同志,她肯定不是故意的,大家说呢?”
这个时候,谁还会反驳他所说的话,万一人家一个不高兴,把黄芩价格跌了回去,岂不是白高兴一场?
“是的!”“是的!”
“………”
村民们纷纷附和。
众望所归,周思明也没有办法,只好无奈地开口,
“我宣布,经过大家讨论表决,江沅同志并不是故意偷懒,而且她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件事儿就此作罢!”
纪清和勾了勾嘴角,在纪弘文要盯穿他的目光中,故意抛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江沅看着台上那道挺拔的身影,慢慢的只觉得影子从一道变成两道,渐渐模糊起来。
也许是所有的力气都在刚刚用尽了,得到自己平安无事的结果以后,她心里一松。
在大家的惊呼声中,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