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爷子的电话让时怀瑾的心情变得很差。
他急急忙忙从时代新风赶过来,看到刚刚的那一幕,心情更是差到了极致。
担心安之会难过,时怀瑾并不打算让安之继续留在这里,想带她离开。
可却被安之突然拉住了。
安之伸出双手,紧紧揪着时怀瑾的衣袖,仰头看着他,闪闪发亮大眼睛里惊喜难掩,“阿瑾,你怎么会过来?”
时怀瑾垂眸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心疼,而后敛下眉眼,温柔地给她理了理颊边凌乱的碎发,“来酒店视察。”
“刚好听说你在这里,就过来看看。”
“刚刚是不是被吓到了?”
安之咬着唇,摇摇头,对上时怀瑾温柔的目光,她突然红了眼眶。
忍了十几年的委屈和难过突然泄开了一个口子,想任性地扑进他怀里,想黏在他身上,更想让他带自己回家。
然后把自己所以不开心所有委屈都告诉他,让他心疼地把自己抱在怀里哄。
眼泪在眼中肆意,安之用力吸了下鼻子,忍住泪意,紧紧地贴在时怀瑾的怀里蹭了蹭,努力吸取着他身上的味道。
“阿瑾,你抱抱我,抱抱我呀。”
声音娇娇软软,惹人心疼。
时怀瑾低低地叹了口气,伸手将安之紧紧揽入怀中,双手环过她的腰,抱紧她,下巴抵在她毛绒绒的头顶轻轻蹭了蹭,心软的一塌糊涂。
“安之。”
“嗯?”
“我来晚了,很抱歉。”
他从来没想过,原来他娇娇软软的小美人在没遇到自己之前,受了那么多委屈。
来晚了,不止是指现在,更是指十几年前。
“我应该早点去找你。”
说着,时怀瑾低下头,在安之的额心轻轻印下一吻,郑重又珍惜。
安之眨眨眼,抬高手臂圈住时怀瑾的脖子,掂起脚尖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而后仰头蹭蹭他的鼻尖,“不晚,刚刚好。”
他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从天而降,像神一样。
温暖,沉稳,有力量。
从他身上传递过来的暖意将刚刚的恐惧驱散,安之心跳得飞快。
可这种控制不住的心跳,让人安心。
“阿瑾,我今天一直很想你。”
“嗯。”时怀瑾轻轻应了一声,而后看着安之红红的耳尖,他勾起唇角笑了笑,揽着安之的腰晃晃,远山眉一挑,“有多想?”
安之怯怯看了时怀瑾一眼,用力咬了下嘴唇,而后搭在时怀瑾后颈处的手突然用力,压着他的头往下,仰头吻上他的唇。
学着他之前对自己做的那样,闭着眼睛像小兽一般,忍着羞涩,一点一点攻入唇内。
像小兽一样,咬着,舔着。
时轻时重,毫无章法,磨得时怀瑾心痒痒。
但时怀瑾不想打扰安之难得的热情。
他纵容着安之为所欲为,沉迷在她的柔软中,手控制不住地越收越紧,用力地像是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一直保持这种姿势很累,安之双腿发软,手下滑自时怀瑾的胸口,不自觉地揪紧了他的衣领,紧张到微微发颤。
……
微风轻轻地吹拂着,吹动了头发,非但没带来凉意,反而夹着淡淡的热度,贴着肌肤,一点一点往上攀爬,激出了一层薄汗。
背后,夕阳缓缓下沉,悬在护城河面上,只剩下一半。
霞光被夕阳盖住,暖黄色的光芒从河面射向四方,将他们的影子斜斜地拉长,斜卧在地上,难分难舍,合二为一。
……
刚刚的动静不小,顶层空旷,除楼道和四角的雕花亭之外,没有遮挡,一览无余。
餐桌正对着楼梯入口,再往里,就是洗手间。
大家都看亲眼看到两个男服务员把何长青扯了出去。
总导演连忙叫停,起身跟上去和人交涉,但那两个男服务员坚持不放人,说何长青尾随女士图谋不轨,要把人送入警局。
至于被尾随的女士是谁,他们怎么也不肯说。
几个人站在楼梯口,拉拉扯扯。
坐在桌边的众人好奇地一直往楼梯口看,交头接耳,“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不知道啊,那两个服务员为什么拉着长青老师,是长青老师做了什么吗?”
……
拍摄被迫终止,大家议论纷纷。
这时,陆诗芬环视了一圈,突然出声:“安之老师呢?怎么没看到安之老师?”
“对啊,安之老师不是也去了洗手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