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刺、激的感觉。
安之脚尖一抖,圆圆的脚趾又缩了缩。
脸蛋更红了,心跳个不停,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娇娇。”时怀瑾突然低声唤她。
“嗯。”安之抬头看向时怀瑾,眼中朦胧一片。
他很少这样叫自己,她还有点不习惯。
“要去三天是吗?”
“嗯。”安之点头,提到节目,她的理智终于回笼了一点点。
“三天不能做,你要怎么补偿我?”时怀瑾半垂着眼,嘴角噙着笑,又问。
安之眨眨眼,眸子清明了不少。
她抿了下唇角,别开了眼不敢看时怀瑾,就怕一看就又被拐走,“明天早上节目组会来家里拍……”
“所以呢?”时怀瑾捏着安之的下巴,转过了她的小脑袋。
“所以不可以。”安之依旧不肯看他,垂着眼,声音小小的,含在嘴里。
时怀瑾轻笑了一声。
这个理由,在他这里不成立。
他想做的事情,自然会想办法做到,并解决好后续可能会发生的问题。
时怀瑾闷声笑,低头在安之唇角啄了下,手来回逡巡着,很不安份,安之想抓都抓不到。
“那你想做吗?”
在他这里,这才是唯一决定做与不做的理由。
时怀瑾刻以压低了声线,音落,他将手放在安之的后、腰处,托着她,猛然往上一抬。
蹭了蹭,仔细感受他的情动,也让她感受她自己动情。
“嗯~”安之呼吸一滞,下意识看着时怀瑾的眼睛。
在他眼中,她看到了跳动着的,被压抑在最深处的,现在正熊熊燃烧的小火苗。
她已不再像之前一样什么都不懂,也深深的明白,这种火苗,她身体里也有。
她被时怀瑾带坏了,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也一步一步成为了自己。
事情越偏越远,越来越难控制。
火越烧越旺,连空气的温度都升高了几分,火星子燃起,噼里啪啦响。
两人的目光胶着着,时怀瑾的眼中带着引、诱,他像一个男狐狸精,企图勾、人和他一起犯错。
唇瓣越来越干涩,急需什么滋润。
好不容易回来的理智再次消失,安之将节目的事抛到了脑后,拽住了时怀瑾的领带,用力往下拉,微微扬起头,主动凑近他的唇边,覆上,“想的。”
想做的。
想让他变成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体会他最坚实的安全感,也让他感受到自己最完全的包容。
红唇微分,任君采撷。
见目的已达成,时怀瑾满意地弯唇笑,贴上去,接过了主动权。
结婚之后的生活波折不断,一点不无聊。
他最近奔波辛苦,每天三边跑,一直也没消停,身体明明很累,却不想休息,只想在安之身上得到一点点补偿。
或者,也可以更多一点点。
闯开牙、关,唇、齿相依,接吻的声音细细微微。
彼此相爱的人,就算再怎么接近,再怎么亲密,也不满足,总想着,再近一点,再近一点,近到负距离。
近镶进彼此的身体里,才能得到一点安慰,满腔的爱,才会有一点实质性的转变,和嗜、骨的感官一起,刻进彼此骨子里。
安之闭上了眼,腻在时怀瑾的给的柔情中,仰着天鹅颈,秀眉时而轻皱,时而舒展。
努力控制呼吸,纤腰像蛇,扭动,配合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
混沌的思绪彻底□□控,安之忘了身处何方,忘了地毯上震动个不停地手机,也忘了,明天早上一大早就要过来的节目组。
身上的枷锁被解,冷空气涌上来。
时怀瑾抬手往旁边一摁,窗帘缓缓的自动合上,轻飘飘的白纱在冷气的吹拂下,轻轻飘动着。
安之半睁开眼,入目是夜空,星子闪烁,那一轮弯月时远时近。
越夜越深,护城河边的霓虹灯熄了。
黑暗中,渔船飘飘荡荡,这一盏明灯处,摇椅吱吱呀呀,摇相呼应。
……
时怀瑾的生物钟向来严格,婚后也一直没变过。
次日清晨,时怀瑾早早地醒来,偏头看了眼埋在他怀里睡得正熟的人,他小心翼翼的挪了挪,下了床。
安之眉头一皱,手在床上不安的胡乱抓了两下,时怀瑾随手抓过枕头递过去,她一把抱在怀里,眉间舒展开,不动了。
短短的时间里,她睡觉的习惯变了,现在睡觉不劈叉了,但一定要抱着才能睡得安稳。
看了下时间,时怀瑾替安之拉了拉被子,又在她额心吻了下,而后轻手轻脚出了卧室。
……
初阳刚刚升起,还没来得及带上热度,黑色的加长保姆车划破晨光,踩点赶到了瑾瑜公馆。
在刘祥的安排下,一群人扛着大大小小的器械,有序的下了车。
昨晚时怀瑾已经打过了招呼,所以时英并没有加以阻拦,礼貌地将人迎进了馆内。
一楼大厅空旷,再往里,是一排排年代久远的实木柜子,陈列着公馆大大小小的历史痕迹,整体色调沉,低调,肃穆,让人不自觉肃然起敬,总觉得太过轻松是一种轻浮,是一种不敬和对历史的染指。
刘祥的反应速度很快,速度让摄影转换镜头,对着公馆绕了一圈。
到时候剪出来,也算是看点,顺便还能给云起的最老的公馆打个广告,两全其美。
上了六楼,刘祥并没有敲门,守在门边,等着公主自己拿着行李箱偷偷逃出来。
这是节目开篇的惯例。
可他们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动静。
再等下去,时间就要来不及了。
刘祥无奈,只得敲了门。
开门的速度很快,想象中的公主并没有出现,男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光,手上还端着餐盘。
镜头直直的怼在男人的脸上,对上男人的眼神,摄像小哥心里一慌,镜头晃了晃,迅速往下移,落在他右手上的餐盘上。
最中间,金黄色的爆浆西多士上撒了一层褐色的阿华田粉末,点缀着新鲜的薄荷叶。
黄、褐、绿三色交叠,颜色对比鲜明,饱和度高,看起来非常好吃。
右边,是个大肚玻璃杯,里面装着粉红色的浓稠液体,最上方,放了两颗对半切拼成心型的小草莓。
左边就更厉害了,是一朵杏粉色的花朵,花瓣层层叠叠,下方插着一根细长的纸瓣,看着像一朵鲜花形状的棒棒糖。
整个餐盘都纷纷嫩嫩的,不愧是公主的早餐!
早起只喝了一杯水的摄影小哥感觉自己受到了暴击,下意识吞了口口水,镜头一直停留在餐盘上舍不得移开。
呵呵咬着一只小黄鸡慢慢悠悠地晃了过来,看到一群陌生人,也没什么反应。。
这要是在以前,它一甩头就扑上来叫了,可大概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它懒了不少,也没了脾气。
它懒洋洋的蹲坐在时怀瑾的脚边,看都不看那群人一眼,异常高冷。
门口安安静静地,气氛一时很诡异。
刘祥抹了把汗,出声问道:“时总,安之老师呢?”
本来跟拍安之的是另一个副导演,但是怕出错,他才亲自出马,可没想到,安之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依旧波折不断。
“她还在睡。”时怀瑾往旁边让了一下,淡声道:“你们先进来,我去叫她。”
将其余人留在门外,刘祥只带着摄像小哥进了房间,镜头也不敢到处扫,只能牢牢跟着狗和时怀瑾。
时怀瑾将餐盘随手放在茶几上,转身走向卧室,转身时,还不忘反手掩上了门。
但是呵呵也跟着进去了,把掩上的门撬开了一条很大的缝。
沙发离卧室不远,摄像头转个角度能拍到一点,摄像小哥简直想给呵呵点个赞。
卧室里光线暗,时怀瑾先拉开了窗帘,而后走到床边坐下,低头在安之唇上吻了吻。
有点痒痒的,安之悠悠转醒,缓缓睁开了眼睛,揉着眼,还有点懵。
时怀瑾把她揉眼睛的手拿了下来,“人已经来了。”
“嗯。”安之应了一声,声音沙哑,头一点,又要闭眼。
太早了,还没到她往常起床的点,昨晚时怀瑾又缠着她闹得太晚,她现在实在是很困,意识还没回笼。
时怀瑾无奈,干脆掀开被子,掐着安之的腰,把人抱起往浴室走。
安之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抱着时怀瑾的脖子,双脚环在时怀瑾的腰上,侧着脑袋枕在时怀瑾的肩膀处,耷拉着眼皮昏昏欲睡。
“阿瑾,困~”
卷着舌头,尾音拉长,她困出了小奶音。
听得出来,她是真的很困。
时怀瑾抱人绕过床尾往浴室走的时候,正好被镜头扑捉到,摄像小哥和导演对视了一眼,暗自咂舌。
这那是公主,这分明是抱了个娇娇软软的小女儿。
“刘导,这……”
刘导摸了摸滑溜溜的头,“也行吧,公主花式逃跑不成,强行喂狗粮也算是别出心裁的看点。”
“毕竟已婚和未婚,还是要有点差别的。”
摄像小哥点头符合,“刘导说得对。”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时怀瑾突然转了个弯,走到门口,凉飕飕地朝门外看了一眼,当着导演和摄像小哥的面,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摄像小哥一抖,镜头又晃了两下。
……
洗漱完,安之才清醒了一点。
推开卧室门,客厅多出的人让她有片刻的呆愣。
看了看沙发上一脸微笑的导演,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时怀瑾,安之想了想,有些迟疑地问道:“刘导,我现在还要假装逃跑吗?”
摄像小哥:“……”
刘祥呵呵笑,又抹了把并不存在的头发,“不用,安之老师,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要不我们路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