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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变天(2 / 2)

手机这个梗是过不去了。

不过昨晚安之和宁歌确实是组团偷手机去了,宁歌出的主意,安之点的头。

……

昨天下飞机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而后又转大巴车绕了好几个小时的上路,路边风景虽好,但是看久了也腻。

道路曲折,弯弯曲曲,像绕圈圈似的,绕得人头晕,好几个人都晕车,直接被绕吐了。

沈梵梵和程琼就是其中两个。

好不容易车停下,连午饭时间都过了。

导演匆匆安排吃了点东西,而后停下拍摄,开了一个小时的会,交代安全事宜。

接着又继续拍,搬东西,找到自己的房间,收拾房间,整理好又是几个小时,每个人都累瘫了,没了游玩的心情,于是早早的就回了房间。

民宿的房间很大,几个女生一起睡一个大房间里,开坐谈会,东扯西扯地聊了很晚。

直到晚上十点,才陆陆续续睡下。

揽星河古镇远离繁华的市区,四面环山,临水而居,十分的安静。

木质楼阁架在水上,夜间温度低,凉风习习,万籁俱寂,躺在床上能听到水流晃动的声音,非常宜人入梦。

身边的人都睡着了,呼吸声轻柔,可安之却久久不能入眠。

大概人的习惯是个很神奇的东西,一旦养成就很难改,除非能找另一个代替。

安之已经习惯了被时怀瑾抱着睡,现在没了时怀瑾在身边,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偏偏导演组把手机藏得严严实实,坚决不肯还给她,她连电话都不能打。

又翻了个身,竹子编的枕头掉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躺在隔壁,正闭着眼睛酝酿睡意的宁歌听到声音,也翻了个身,小声唤安之:“娇娇。”

夜间风大,棉麻的帘子轻轻飘动着,轻柔的月光趁机钻了进来,卧室挤进了朦朦胧胧的光。

昏暗的光线之中,安之能看到宁歌睁着的眼睛,她轻轻应了一声,“宁宁,你也睡不着吗?”

宁歌点点头,“嗯,白天在车上睡太久了,你呢?”

安之眨不眨巴眼睛,轻轻叹了口气,“我想阿瑾。”

“……”

宁歌搓了搓手臂,轻嘶了一声,“想到睡不着?”

“嗯。”

宁歌沉默了。

她偏过头看着门,想了想,突然坐了起来,声音压着兴奋,建议道:“要不,我们去偷手机怎么样,我知道手机放在拿里,就在一楼客厅。”

安之眼睛一亮,没说话,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用行动附议。

……

“后来呢?”沈梵梵问。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程琼突然笑出了声,“手机没在客厅,刘导把手机带去了睡觉的房间,放在床边。”

“噗~”

沈梵梵噗簌一声笑了出来。

“绝了,好鸡贼。”

……

小船越漂越远,从河道转进略窄的小溪,阳光移到头顶,亮得晃眼。

安之眉头轻拧,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目,是一片荷塘,一望无际。

睁眼就是惊喜,仿佛偶入荷花深处。

偏过头,一个小小的莲蓬就在旁边,安之伸手轻轻一折,茎就断了,莲蓬落到她的手里。

而此时,刘导正在船头吩咐任务,“……嘉宾和导演组比赛摘莲蓬,哪一方先摘到,豪华大餐就归谁。”

他话音刚落,回头,就看到安之手上拿着一个莲子,正作势要剥。

察觉到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安之停下动作,回过头。

大眼瞪小眼,大眼疑惑,小眼沉默,旁观者鼓掌,哈哈大笑:

“让我们恭喜娇娇,开门红,赢得豪华大餐。”

宁歌被吵醒,睡眼朦胧,一脸懵逼:“发生什么了?”

刘导头疼地摸了下头顶,“咱们节目能正经好好拍吗?”

宁歌揉了下眼睛,摇头,“不能,众所周知,在逃公主是慢综。”

刘导:“……”

头秃。

沈梵梵伸手戳戳他,笑眯眯地问,“刘导,大餐是什么?”

刘导翻了个白眼,“导演组做。”

沈梵梵沉默了。

程琼:“……刘导,咱们节目能好好拍吗?”

“不能。”刘导摊手,“没钱。”

……

《在逃公主》的拍摄确实和宁歌说的一样,特别轻松,不像其他综艺一样有嘉宾比赛的环节。

日常就是嘉宾们和导演组对抗互怼,所以嘉宾之间没有幺蛾子,极其团结,异常欢乐。

小日子晃晃悠悠,两天很快就在欢声笑语中过去了。

安之第一天来的时候,总把“阿瑾”两个字挂在嘴边,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想时怀瑾,晚上甚至想到睡不着觉。

但从第二天开始,她提起时怀瑾的频率肉眼可见的减少,晚上睡觉,她甚至直接爬到了宁歌的床上,抱着宁歌睡。

第三天晚上,几人干脆把床移到中间并到一起,安之被挤在最中间,左拥右抱着睡。

……

周末,时代新风安安静静,人很少,一楼的前台都只有一个,而顶楼的最大的会议室里却坐满了人。

大大小小的股东和管理层围着巨大的实木办公桌,坐了整整一圈。

主位上,时怀瑾支着下巴,目光淡淡的,“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吗?”

坐在下方的人眼中满是愤怒,却敢怒不敢言,于是只能转过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嗡嗡声吵吵囔囔,闹的人脑仁疼,时怀瑾拧着眉头,拿起面前的文件夹,用力往下一拍:

“嘭~”

“有意见直接说!”

常年居高位的人身上总是带着一种莫名的威慑力,时怀瑾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不怒自威。

会议室顿时安静了下来,气氛凝结,鸦雀无声。

“不说就是没意见?”语毕,时怀瑾又等了一会儿,才继续说:“很好,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就……”

“哗”

文件被扫落在地上,声音十分突兀。

坐在时怀瑾右下方的宴离生拍了拍手,猛然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他抬脚在地上翻开的文件上狠狠碾了两下,一边碾,一边看着时怀瑾笑:“时总,这个执行总裁我不需要。”

“宴总,”闻言,有人急了,上前拉住了宴离生的手,忙劝道:“宴总冷静点。”

“是啊,是啊,有话坐下,坐下好好说。”

宴离生甩开了那人的手,继续盯着时怀瑾,眼中笑意未减,尽是嘲讽:

“很好,我输了,时怀瑾,时代新风现在是你的了!”

音落,宴离生扯下胸口上的章扔在桌上,转身拉开会议室的门,扬长而去。

“嘭、嘭、嘭~”

门被用力砸上,又弹开,震耳欲聋。

“时总,这……”

一直低着头的时怀瑾缓缓抬头,突然问道:“你们知道我和宴离生的事说明了什么吗?”

“说明了兵不厌诈。”

没人说话,时怀瑾坐直了身体,捡起宴离生的章随手扔进了脚边的垃圾桶里,顺便将手边的水也倒了进去。

扔下瓶子,他视线冷冷地扫了一圈,意味深长道:“兵不厌诈这四个字,你们今天要记住。”

说完,他从椅子上起身,理了理衣领,“散会。”

胶着了好几天的股东会议就此结束,时怀瑾带着关靳走了出去,留下满满的一桌脸色苍白的股东和皇亲国戚们面面相觑。

时代新风变天了,连真正的太子爷都走了,他们这些老家伙,迟早也会被撤……

出会议室左转坐电梯,右边靠近消防梯处,是一个死角。

宴离生手上捧着一个纸盒子,懒洋洋的靠墙站着,像是在等他。

时怀瑾挑了下眉,“还没走?”

宴离生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抬了下盒子,“收拾东西才能走人。”

时怀瑾点了下头,站在电梯前等电梯。

宴离生站在没动,看着显示屏上跳跃的数字,他收了脸上的笑,突然出声:“这几天,辛苦了。”

时怀瑾勾了下嘴角,带着关靳进了电梯,回身看着电梯外的人,“投资而已。”

看着电梯门完全被关上,宴离生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微微扬起了嘴角。

……

下了楼,时怀瑾一把扯下了领带,绕了几圈放进衣服的口袋里。

他现在成了时代新风有决定权的最高持股人,在别人眼里,他有了实权并降了宴离生的职,而宴离生不甘屈居人下,愤然离职。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下一步,还要等。

和那帮老家伙打了两天一夜的口水战之后,时怀瑾现在终于可以喘口气。

走出大厅,时怀瑾侧过头想和关靳交代一点事情,手突然被一根冰凉的东西缠住。

低头一看,是医生专门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

回头,面前站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他正鼓着眼睛狠狠瞪着自己,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好哇,可算是被我逮到人了,你这个臭小子,怎么想泥鳅似的总抓不到。”

“现在长本事了啊!挂了我四五天的电话,还把我拉黑,怎么,去趟医院能要你的命?”

“别跟我说忙,忙什么忙,赚这么多钱又用不完是想带进棺材,去阴间潇洒啊……”

……

骂完,他不由分说拽着时怀瑾就走,“走,今天说什么也要和我去医院!”

被强行拉上车坐下,车立刻往医院的方向驶去,时怀瑾看了眼窗外,顿时哭笑不得:

“邓叔,我本来就准备去医院。”

老医生重重地哼了一声,回头朝时怀瑾吹了下胡子:

“我信了你的鬼,你这个臭小子坏得很。”

“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就知道骗我开心,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眼睛。”说着,他抬手在时怀瑾眼睛下面用力点了点,“你看看你,像熊猫似的,熬几天夜了?”

“你不是结婚了吗?小姑娘怎么也不管着你一点。”

时怀瑾往后一退,躲开了老医生的手,“她没在家。”

“哼。”老医生突然伸长脖子凑近时怀瑾,盯着时怀瑾的眼睛,缓缓启唇:“是还没告诉人家小姑娘吧?”

不用时怀瑾回答,他看时怀瑾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

老医生退回去坐好,“我就知道你,你这个臭小子,坏得很,心黑得狠。”

时怀瑾也没反驳,任老医生念叨着,垂下了眼帘,藏住了眼底的神色。

……

时怀瑾不听话,检查结果并不是很好,提的建议又不愿意听,老医生脾气又上来了,戳着时怀瑾的脑门,念了大半个小时才放他走。

拿着检查报告坐上电梯,时怀瑾抬手抵着眉心,用力闭了闭眼。

坏事总是喜欢挤在一起,排着队来,让人应接不暇。

关靳见了不禁有点担心,忍了忍,他还是没忍住问出声,“时总,我觉得邓医生的建议挺好,您要不试一试?”

时怀瑾没答,低着头沉默着,眉宇间充满郁气,捏着报告的手指越收越紧,指尖被压得泛白,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低到关靳离他两米都能感受到他的压抑。

又郁又颓。

关靳很少看到这样的时怀瑾,上次看到,已经是好几年前了。

“关靳。”良久,时怀瑾突然抬起头,看向关靳,认真道:“马上买去峒霖市的机票。”

关靳一呆,“啊?”

《在逃公主》现在正在峒霖市的揽星河古镇拍摄。

“现在,买票。”时怀瑾不耐地又重复了一遍。

“哦,好。”关靳连忙拿出了手机,搜了一下,而后小声道:“时总,最近几天的票都没了。”

时怀瑾皱眉,心中的烦闷更甚。

“叮~”

就在这时,电梯门被打开。

“阿瑾。”

时怀瑾闻声,抬眸,时修和何清歌正站在电梯门口。

时修看着时怀瑾,笑了一下,“阿瑾,你是来看你母亲的吗?”

看何风眠?

时怀瑾突然笑了,拽紧手上的报告单,另一只手伸进口袋握着手机,盯着时修的眼睛,缓声道:“爸,我只是到了时间来检查眼睛。”

闻言,时修僵住了,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着这对别扭的父子,何清歌在心里叹了口气,往前一步靠近时怀瑾,关心的问道,“检查结果怎么样?”

时怀瑾摇摇头,“没什么事。”

听到这个答案,关靳放下了手机,下意识偏头看向时怀瑾。

“爸,小姨,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时怀瑾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说完,他抬脚越过时修和何清歌,大步往医院外走去。

关靳礼貌道别,小跑着跟了上去,气喘吁吁地问:“时总,我们现在回公馆吗?”

时怀瑾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冷冷地看着关靳,眼眸深沉,像是压抑着一场不能发泄的风暴。

“去峒霖市。”

短时间内,各种事情撞到一起,连着好几天不能好好休息,情绪积压到了顶点,急需一个发泄点,时怀瑾连声音都变了。

“申请航班,会吗?”

……

作者有话要说:时怀瑾:私人飞机安排上,我要去找老婆。感谢在2020-07-2020:51:39~2020-07-2120:59: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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