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之最近一直在忙别的事,留给舞蹈的时间很少,所以准备不足。
大抵是观众门对她的期待太高,所以她略简单的舞蹈也没有拿到特别好的成绩,但还是进了总决赛。
虽然安之并不是特别看重这次比赛的名次,但第一次拿到这么少的票数,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开心。
一下场,她就回到了化妆间,坐着发呆。
南桑有些担心,连忙离开了观众席,抱着衣服往后台走。
绕过墙角,穿过细长的走廊,再往前就是选手们的化妆间。
抬眸看向前方,陆诗芬和她的助理正站在长走廊里说着话,陆诗芬手上还夹着一根眼。
南桑想了想,又退了回去。
陆诗芬输了比赛,正在发脾气。
宋易动作失误,她把责任都推到了安之的身上:
“安之还真是个祸水,明明都嫁人了,还在外面拈花惹草,这豪门太太可真是好当啊!。”
“那么有钱的老公捧着进娱乐圈不好吗,偏偏要在这占着一亩三分地,给别人添麻烦。”
“天天就知道装柔弱,让宋师兄为她神魂颠倒,害我没拿到决赛名额,白莲……”
……
这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了,安之又会收获一波黑粉。
南桑脸一沉,从角落拐了出来,靠在墙边,低头吹了下指甲,讽刺道:“陆小姐,你这是在嫉妒?”
没想到后面有人,陆诗芬被吓了一跳。
回头见了是南桑,她气愤地扔了手里的烟,“你凭什么偷听别人说话。”
南桑笑了笑,抱着衣服往前走了一步,做作地抬手在鼻子前挥了挥,“真是酸啊!”
“但谁让你就是比不上我们安安呢?有钱的老公是安安的,名额还是安安的,你酸也是应该的。”
说着,南桑故意摇了摇手上的手机,“就是不知道如果你的粉丝们,知道他们温柔善良的鹿鹿仙女在背后是这副样子,他们会怎么想?”
视线落在南桑的手机上,陆诗芬心中一紧,她一步跨在南桑面前,狠狠瞪着南桑,命令道:“你给我删了!”
南桑收回手机,哼笑了一声,“可我脾气不好,从不惯别人的祖宗。”
陆诗芬又怕又气,急地扬起了手……
身后的助理被她的冲动吓到:“诗芬姐……”
南桑根本不屑陆诗芬的这点力气,正想抬手的时候,有人先一步捏住了陆诗芬的手。
回头,时穆正站在她的身后。
“你怎么又过来了?”
这个“又”字,可谓是点睛之笔。
一个字,将时穆的行为暴露的干净。
时穆甩开了陆诗芬的手,摸了摸鼻子,伸手往后指了指,南桑偏头,视线越过时穆往后一看,懂了。
时怀瑾从墙角走了出来,他的眼神很淡,面无表情,眼底冷漠。
陆诗芬有些心虚,低头,往旁边缩了缩,想解释,“我……”
可时怀瑾压根没看她,大步往前,越过她,向安之化妆间的方向走去。
陆诗芬尴尬地愣在原地,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住了拳头。
时穆故意朝陆诗芬哼了一声,然后拽着南桑跟上时怀瑾,一边走,他一边朝南桑竖起大拇指:“经纪人姐姐,你骂人真牛!”
南桑:“……谢谢。”
可她并不喜欢这个夸奖。
“你真录音了吗?”时穆又问。
南桑摇摇头,“我吓她的,我可没有偷听还录音的习惯,太缺德!”
时穆突然顿住了脚步,低头看着南桑,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而后缓缓启唇:“可是我录了。”
“录像,我小叔指使的。”
从小就是这样,他的小叔,向来不知道“道德“这两个字怎么写。
他小叔的眼里,就只有“目的”这两个字,为了这两个字,可以不折手段。
南桑:“……”
她笑着打了个哈哈,突然握住时穆的胳膊捏了捏,又在时穆的脸上摸了摸,而后笑眯眯地看着他:
“大侄子,肌肉不错,皮肤也不错,脸滑溜溜的,平时都是怎么保养的,好好和姐姐说说。”
时穆脸一红,拍开了南桑捏在他脸上的手,大步往前走。
……
回到公馆,安之垂着小脑袋,有点精神不振。
时怀瑾把她抱到鞋柜上坐好,蹲下给她换了鞋子,而后直起身摸了摸她的脑袋,“怎么了,不开心?”
安之摇摇头,抱住时怀瑾的脖子,将头埋在时怀瑾的肩上,悬空的脚晃了晃,声音闷闷的,“没有,就是累了。”
时怀瑾抱着她,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想喝珍珠奶茶吗?大杯的。”
闻言,安之顿时眼睛一亮,她正想点头,门突然被敲响。
时怀瑾垂眸看了安之一眼,转身去开门。
安之从鞋柜跳了下来,拉了拉裙子,跟在时怀瑾的身后。
门刚被打开一条缝,呵呵立刻挤了进来,兴奋地围着安之的腿绕圈圈。
时英站在门口,伸手把狗绳递给安之,又回身抱起一个大箱子递向前,看着安之,微笑着说道:“夫人,这是您的快递。”
说完,她还特意补充了一句,“我没打开看,但是快递送过来的时候箱子被撞坏了,东西掉了一点出来,我又重新装进去了。”
安之点点头,也没怎么在意。
时英送完东西就离开了,时怀瑾帮安之把箱子抱进了客厅,放在地毯上,而后去书房拿剪刀。
安之抱着呵呵跪坐在地上,低头好奇地看着足有半人高的大箱子。
她觉得英姐有点奇怪,箱子不小心坏了就坏了,为什么还要重新用胶条封上。
半分钟后,时怀瑾拿着剪刀回来了。
安之接过剪刀,正想拆箱子,随手放在地上的手机突然疯狂地震动起来。
安之偏头一看,看到了宁歌的名字,她尖叫了一声,立刻放下了剪刀,拿着手机兴奋地扑进了时怀瑾的怀里。
时怀瑾低头看了安之一眼,心中轻嗤一声,舌尖抵了抵后槽牙。
安之的眼睛很亮,比刚刚他提到珍珠奶茶时还亮。
他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宁歌。
安歌CP,可真是绑得死死的。
“宁宁。”安之对着手机喊了一声,声音压不住的激动。
“对不起,娇娇,我上次不该对你发脾气。”宁歌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好像有点有气无力的。
“没关系。”安之摇摇头,又皱着眉头问道:“你不舒服吗?”
“没有。”宁歌轻咳了一声,转开了话题,“娇娇,我今天收到物流短信了,你是不是拿到快递了?”
“你快打开看看,这个礼物就当我的赔罪。”
“是什么东西啊?”安之念叨着,将声音外放,把手机放在脚边,又重新拿起了剪刀,迫不及待地划开了箱子。
她也想知道箱子里的是什么。
揭开盖子,安之拿出了放在最上面的一张纸,刚看到前面”情趣“两个字她就后悔了。
A4纸上写满了字,一排排,整整齐齐的,全是各种用品的名称,只要一看就知道是什么。
安之前段时间看过不少小视频努力学习,所以懂一点点。
而正是因为懂,所以才觉得羞愤欲绝。
她弯下腰,窘迫地对着手机吼:“宁歌!”
宁歌哈哈笑:“是好东西吧,我挂了,你好好和时总玩。”
”祝你们生活愉快,幸福美满!”
说完,宁歌就挂了电话。
安之捏紧单子,僵住了,脸红得不行。
英姐刚刚说,快递送来的时候箱子坏了,东西掉出来了一点。
快递单上写的还是她的名字。
他们都看到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安之觉得,她以后在时英面前,可能再也愉快不起来。
觉得安之的反应特别奇怪,宁歌的话也有些莫名其妙,时怀瑾低下头,看了看纸上的字,又打开箱子翻了翻,勾唇笑了。
宁歌终于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时怀瑾松开了安之,起身将箱子翻过来,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在地毯上,而后随便捡了几样摆在安之面前,嘴角微扬。
”原来娇娇喜欢这样的,你今晚想玩哪一种?”
安之:“……”
她每一种!都不想玩!
安之捂着脸,猛然从地上跃起,像兔子一样蹿进了房间里,反锁上了门。
“嘭~”
一声巨响,时怀瑾回头,安之已经没人影。
……
作者有话要说:宁歌和小宴总的预收开了,《危险距离》大家可以先收藏,文案:
天桥底下,宁歌偶遇一小帅哥,见小帅哥把一叠红钞扔给路边乞丐,她咋舌,简直想端个破碗和乞丐排排坐。
再遇,她是调酒师,小帅哥是新来的鼓手,腰细腿长臀还翘,腰腹上的猫爪纹身,直往她胸口挠,偏偏脸上又写着生人勿进。
“你那天为什么把钱都给乞丐。”凌晨下班,她上前问。
小帅哥抬眸:“喝多了”
说完,他低头喝完面汤。
宁歌抿唇,分他一半泡面伴侣,悄咪咪勾他的手,“跟我回家,我养你。”
后来,酒吧换老板,他坐上加长林肯扬长而去,宁歌才知道,哪有什么人穷志高小帅哥,只有下凡历劫的太子爷。
她用半根肠,换太子爷夜夜无度,倒也不亏。
重逢是多年后,她是美艳黑红女星,面试乐队鼓手的角色,他是风流不羁小宴总,出品方。
导演临时出题:打架子鼓。
宁歌笑笑,一手架子鼓行云流水。
导演:“为角色找老师学过?”
“算是。”
“时间这么短,你找的老师很优秀。”
小宴总笑,与有荣焉。
宁歌答:“我给他打99分。”
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她勾唇一笑,“满分一万。”
宴离生正打勾的动作顿住,笑容一僵。
事后,宁歌被男人堵在墙角,“满分多少?”
宁歌捏住下男人的下巴左右看看,“噢,不好意思,我记错了,满分一个亿。”
当晚,冤家再次路窄,包厢内灯影迷乱,她即将被人拉到腿上,却被人截胡。
宴离生抱着她往隔壁的空包厢走,“今晚让我涨涨分?”
宁歌攀住他的颈,笑得风情万种,“好啊。”
——没有什么旧情复燃,只是恰好,她需要靠山,而他需要荒唐。
可小宴总荒唐脱了,公司被抢,宛如丧家之犬。
宁歌找了半座城,最后在家门口捡到狼狈的他,她拿出易拉罐的环,“跟我结婚,我养你。”
自此,小宴总变成暖床宴宝,在被老婆包养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宁歌私以为,用拉环换来了一个帅气活儿好的老公,还是不亏。
直到颁礼上,他一身正装,人模狗样,“过来。”
宁歌转身跑了,连奖杯都不要。
这特么连落魄小宴总都是假的,他明明还是高高在上的宴祖宗!
掰掰了您!
“老婆,你跑什么?”
“我们离婚吧!”
“???”
——
宴离生十九岁生日那天,爸妈给他留了一大笔钱,他像往常一样,随手扔了,回头,一个小姑娘张嘴瞪着他。
隔天,他在酒吧撞上这姑娘,姑娘很有意思,十七八岁,胸大腿长脸漂亮,却画着成熟的浓妆,调得一手好酒,还要养他。
他回勾住了她的手,从善如流,一碗面分作两半,一张小床挤着两人,吃不饱,但是睡得很好。
分开后再遇,是在声色犬马的场合,她一身媚骨即将贴进别人的怀里,他一手拽了过来。
若是她一定要这样示人,那么对象只能是他!
反正他荒唐,多一次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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