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说啦。”同桌笑着拍了下她两下,小声道:“他长得那么好看谁不想多看几眼啊,真要说喜欢,还是他朋友吧,又爱笑又阳光。”
“他朋友?谁啊,很出名吗?”林荫挠了下头,有些茫然,又想起来了昨天的相遇,“是叫李寒山?”
“咱们入学都快一个月了,你还不知道他们多出名吗,盛怀双子星诶!”同桌忙着嫌弃林荫,话音顿了下又连忙反驳,“不是他啦,他才转学来多久啊。”
“我都无所谓,我只要赢就好了。”
林荫无意识昂起头,愈发显得高傲。
同桌还想揶揄她几句,却被急促的下课铃打断。
铃声一响,林荫立刻带着防具球具一溜烟跑出了教室,马尾晃来晃去。
她如同一只解放的鸟儿似的,来到了他们约定集合的地点——修身楼后面的花圃。
花圃里花团锦簇,将正中心的八角凉亭埋得让人看不清。
林荫便守在花圃一边给顾之行发信息,催促他快一些。
她信息刚发出去,便陡然听见极模糊的声音响起。
林荫有些好奇,探头仔细打量了下八角凉亭,只看见一人站在凉亭中似乎在跟谁说话。从角度来看,那人对面的人应该是在八角凉亭内部,被周围缠绕的藤蔓以及绿植挡得严严实实,一丝痕迹都看不着。
这是,昨天的那个李寒山?
到底在跟谁说话啊。
林荫愈发好奇,凑近了些,想听他们说些什么,却正正听见一句。
“孟思雪,我已经说过了很多次了,我昨天只是碰巧遇到了林荫。”
林荫闻言翻了个白眼。
原来是争风吃醋的戏码,无趣。
“还有,我们之间也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我不希望你再散布那些林荫的流言了。
她准备转身走到别的地方等顾之行,但接下来李寒山的这句话便陡然让她顿住了脚步。
林荫垂眸,站直了身体。
“林荫垒球打得好是因为垒球只有女生玩,这句话是你跟阿行说的吧?你怂恿阿行约她打比赛也不是为了看她真正的实力,而是为了想办法捉弄林荫让她出丑吧?请你不要沉默,我已经受够了你这样碰到事情就沉默的毛病了。”
什么?这个shǎ • bī说什么?
说她打得好全因为队友是女生?怎么敢?!
甚至还想要算计她?
林荫眼前恍惚了一瞬,脑中发白,她握紧了护具就要大步过去狠狠给这个乱说话的shǎ • bī教训,却陡然听见一声呼唤。
“等久了?我来了。”
林荫转头看过去,只见顾之行拎着球具走了过来,面色淡漠。
可这一刻,她心中早已经充满了怒火。
林荫气得呼吸急促,面色绯红,她咬紧了牙齿,脑中回想起来他们方才的对话。
她忍下恼怒和气愤,问道:“你今天为什么答应和我约球?”
顾之行黑眸淡漠,“有个人纠缠不清,说觉得你打球不行,我决定让她看看你的实力。”
果然,果然如此!
林荫确定了事实,又问道:“是不是叫孟思雪?”
顾之行看她,“你认识?”
林荫扯着嘴巴,强迫自己露出了一个志得意满的微笑,“我今天突然有事,有空再决胜负,我先回去了。”
“好。”
顾之行答应得很干脆。
林荫转身,走路走得虎虎生风,气势卓绝。
顾之行看着她的背影,闲庭信步,走进了花圃凉亭。
凉亭内,李寒山一人站在外侧,内里没有一人。
顾之行挑眉,“周如曜不在吗?不是让他配合你吗?”
“他突然说尿急,上厕所去了。”
李寒山面带微笑,又有些无奈,“但对方已经来了,所以——”
顾之行扫了他一眼,黑眸里有些兴味,“你一个人演独角戏?”
李寒山只是微笑,并不回答。
原本的方法是让周如曜假扮孟思雪与李寒山交谈,但周如曜不在的情况下,李寒山直接暴露自己,假意对面有人的情况下一个人完成了整个计策。这个方法不难,难的是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冷静且想到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