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妾身没那么娇弱。”秦昭打断萧策的话:“宝珠会一套独特的按摩方法,妾身去找她了。”
她说完便下了楼,去到宝珠的房间。
宝珠住的是下人房,空间狭窄,只放一张架子床和一张有些年月的小书桌,非常仄小。
见秦昭突然来了,宝珠忙上前道:“姑娘怎么来了?”
“今晚我跟你挤一挤。”秦昭打了个哈欠,想睡得不得了。
“可是……”宝珠看向小小的木架床,这样的床榻睡一个人都有点小,让良娣睡这样的床会不会太委屈?
秦昭看出宝珠的犹豫,她索性直接躺上床:“别可是了,出门在外哪有那么多的讲究?再小也好过睡马车。”
她索性让宝珠睡里侧,她则吹熄了灯:“明早还要赶路,赶紧休息。”
宝珠只好尽量往床里侧挤,好让秦昭睡的地方能多一点。秦昭发现这个小细节,心里暖暖的。她索性抱紧宝珠:“别吵我休息,睡觉!”
宝珠唇角微弯。良娣完全没把她当成婢子,而是把她当成可以信任之人。
住在上房的萧策却辗转难眠。
他不惯与人同床,从小到大,他都是一个人。身为太子,他早早晓事,当其他孩子在向双亲撒娇的时候,他已一个人住进了东宫。
当安王和其他公主在南书房上学时,他一个人在东宫读书。
他小时候也渴望得到母妃的爱,但母妃更爱的是父皇,她忙着争宠,忙着和吴贵妃斗法,没有多少精力来应对他。
当他生病了,他也是一个人。
因为自小习惯了一个人,他非常不惯身边有多余的人,尤其是在就寝的床榻之地,他难以容忍有人占了他的地方。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长大了,作为太子身边必定有女人,他对此是持可有可无的态度。无论谁把人送进东宫,他都不会拒绝,但他也没想过要跟她们亲近。
如果有一天,他必需要得生下皇子,为皇室开枝散叶——他其实也没想过这么长远的问题。
他还年轻,皇嗣一事,他一点也不急。只要无需跟其他人有过分亲近的动作,他觉得三十以后再要子嗣也不急,如若父皇和母妃不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