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并没有全听进去,只烦恼这仪式什么时候能结束。
还有就是,为什么他到现在都没有看到月明泽?
难道这段历史中,没有她?
约莫30分钟,年轻皇帝的演讲终于结束了,在礼部的引导下对雕像烧香祈愿,并带领下方所有人发誓。
一时之间,整座京城都响彻对月神的誓言,但其中多少真,多少假,又有谁能知道呢?
香插_入炉中,皇帝接过身旁官员用丝绸垫着呈上来的匕首,在残月雕像上轻轻刮下一些灰色粉末,倒入一旁杯中,在清水里搅了搅,然后面对雕像一饮而尽。
随后,太监们也手脚利落地用小铲子在雕像上刮下粉末,分批倒进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水缸中,充分调和后盛给皇亲和百官。
等到上流饮尽,剩余混着粉末的水才被倒入祭月坛外的沟渠中,供百姓争抢。
江浮月也被分到一小碟,只够抿一口的分量。但他并没有喝下,借着略宽的袖子做遮掩,悉数倒进公寓模型之中。
公寓中的势早有准备,用杯子接到水后放到鼻下嗅闻。不过这一次他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只说里面确实含有非常少量的石头粉末。
祭月仪式长篇大论,唯独对这个喝石头水的行为没有任何解释。
等到最后典礼结束,皇帝宣布今夜没有宵禁,然后坐回轿撵时,江浮月也没想明白喝石头水的意义。
不过很多仪式的举动本身就没有意义。
没再纠结,扶太后踩着小太监的背坐上轿撵后,江浮月便垂头跟着队伍一同走回皇宫之中。
他没注意到,小太监战战兢兢跟在自己身后,面如金纸,抖似筛糠。
小太监心想,江公公莫不是生了谋反的心思,怎么敢对太后露出那种眼神,还偷偷倒掉了月神圣水,这在溯光,可都是掉脑袋的重罪啊!
不行,太后身边实在是危险,他还是赶紧犯个小错被贬走吧。
身后的人都准备卷铺盖走人了,江浮月还在询问祈有没有看到月明泽的身影。
祈哀嚎:“你饶了我吧,我是真没看到,她真的不在这。”
“不应该,”江浮月皱眉,“她一直在时空关键点出现,签订条约肯定跟皇族有关,她怎么可能不在队伍里?”
“会、会不会四生病啦,”零突然开口,“生病了,就不来了。”
江浮月点头,同意这个说法:“也有可能…总之进了皇宫,就麻烦你们寻找月明泽到底在哪了。”
零:“好~”
祈:“包在我身上。”
等到日头高照,队伍终于到达宫门,长龙一样的队伍也开始分散。
首先亲王队伍以及成年皇子向皇帝请辞后离开,接着妃子携各自未成年皇子前往后宫,随后皇后回坤宁宫,江浮月跟着太后回到慈宁宫中,与皇帝渐行渐远。
他发现皇帝对待太后的态度有些奇怪。
回程的路上并没有去时严肃,皇帝甚至和皇后说了好几句话,却没看过太后一眼。就连最后分别,他都是眼皮也不抬地说了句客套话,便让轿撵离开。
唯一一次投来视线,还是演说前那复杂的眼神。
难不成,这太后并非皇帝生母?
或者太后的秽乱行径,他有所察觉?
江浮月神情凝重,觉得自己还是要和太后保持距离才好,哪怕真装作因为什么惩罚而生气,也不能和太后有任何逾矩之举。
只不过他想,太后不想。
到了慈宁宫,进入寝殿,太后屏退所有人,唯独在他要离开的时候说了句:“江公公留下,伺候哀家。”
完了。
心中顿感不妙,他表面应付留在寝殿,却和祈商量着赶紧用上催眠的能力。
只不过祈很想看看太后究竟要做什么,便充耳不闻,磕着瓜子看热闹。
“怎么,哀家会吃人不成,江公公怎么离得那么远?”
见江浮月许久不动,太后躺倒在榻懒洋洋开口:“莫不是,还要哀家来请?”
言辞间的威逼之意明显,江浮月没叫动祈,便只能深吸一口气,垂头走了过去,掐着嗓子说道:“太后娘娘是否渴了,奴才这就去给您倒茶。”
他本想借故离开,却没想到太后直接拉住他的手,娇笑道:“真当自己成了公公?怎么在哀家跟前还拧着嗓子说话?”
江浮月:?
作者有话要说:《九千岁与太后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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