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在临死前再见一次主。
告诉主真相。
告诉主，自己并没有辱没使命。
自己只是，再也坚持不住了……
视野开始模糊，明明这里是永恒黑夜他却看到了一块又一块的白斑在视野中炸开，像是他的视觉神经在寸寸爆裂。
他说：“主…两个世界的融合无法避免……Evo不是病毒，是世界留给我们最后的武器，请您将它挥洒给世人……只有强大起来，人类才能够直面那个恐怖的世界……”
“主…我…”
阿帕奇还要说下去，却突然感觉到一双微凉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陌生的声音也在耳畔响起：“阿帕奇，我来了。”
“我来救你。”
“睁开眼睛。”
“我会带你回去。”
明明是从未听过的声音，但阿帕奇却觉得熟悉，熟悉到他几乎要落下泪来。
用破碎的视觉将来人模样印刻在脑海中，阿帕奇笑了笑：“这就是主，本来的样貌吗？”
“别说话了。”江浮月捂住他的嘴，皱眉看向他身后漆黑幽深的隧道。
隧道凭空出现，没有厚度，只有正对着才能看见。
闪电在隧道深处闪烁，照亮无数猩红的光点。
那些都是不知名怪物窥视的眼，随时准备侵略这个世界。
但他们畏惧这个三年如一日，未曾移动过半步的男人。
阿帕奇宛若世界终末的守门人，守护着最后的安稳。
江浮月将人扛在肩上，小脸凝重：“我们走。”
“可是主，”阿帕奇强撑着力气微微挣扎，“我离开的话，世界就会……”
“阿帕奇我问你，”江浮月突然打断他，“三年前这个世界裂缝有多大？”
“拳头大。”
“现在呢？”
“……”
阿帕奇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