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直直照在窗柩上,客栈里很安静。
吴裙手中拿着把剑。
那剑很漂亮,剑柄处镶了十二颗宝石,看着倒似把玩之物。
可那剑锋处凛冽的寒意却昭示着这是把shā • rén的剑。
“这剑叫什么名字?”
吴裙伸手轻拂过寒光,白皙的指尖恍如冰雪。
唐天纵笑了笑。
他眉目间尽是懒散之意:“这剑唤作疾愁。”
“为何要叫如此哀切的名字?”
吴裙轻轻蹙眉。
蓝衣青年笑道:“因为他以前的主人便换作此名。”
“以前的主人?”
那剑微微向前了一分。
唐天纵叹了口气:“阿裙,我名天纵,字疾愁。”
“晚来知疾愁的疾愁。”
门已经被推开了。
那劲装青年俯身向前,他的胸口已被长剑刺穿,血顺着剑柄不停地滴着。
而那握着剑的却是一双很美的手。
客栈里简直静的可怕。
唐天纵始终笑着。
那剑已插的很深了,他呲了呲牙,俯身在那美人耳边低语:“我此生从未成全过别人,这倒是第一次。”
那美人微微敛了眉目,水红的衣裙在日照下无情的紧。
吴裙紧抿着唇。
她的手上已沾了血迹,顺着雪腕留下。
唐天纵将头微微靠在她肩上,看着门口光阴下的白衣剑客。
他已经快死了,眼神却依旧很桀骜。
他看了西门吹雪一会。
突然低笑:“阿裙,那十万两白银……”
他俯在她耳边喃喃:
“都送与你做嫁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