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到三日祭天便要开始了。
几人暗中查访却始终不知天外天究竟在何处。
白衣剑客手中乌鞘剑微动便要离开。
“庄主要去何处?”
花满楼问。
西门吹雪冷声道:“自然是去找人。”
他已在这客栈里呆了一天,却无丝毫消息。
花满楼摇了摇头:“庄主若信得过陆小凤与我便再等等。老实和尚太阳落山之前一定会回来的。”
他话语恳切,西门吹雪脚步微微顿了顿。最终还是坐在了客栈里。
房间里静静地。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那剑客抱着剑闭目坐在窗边。
他面上并无表情,似只是在等日落一般。
而这日落却迟迟不来。
花满楼唇角微微勾出一丝笑意来。
“你笑什么?”
那白衣剑客冷声问。
花满楼叹道:“我笑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见西门吹雪微微皱眉,花满楼道:“我从前只觉庄主不近人情,除却剑之外再无事萦于心,如今看来却是很好。”
他原本只是为陆小凤而来,可这几日却也猜出要祭天的教主夫人便是那位夜里写信的姑娘了。
他想到那坊间传言不由有些可惜。
西门吹雪表情淡淡的。
“我只是做一个师父该做的。”
话到这儿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却是老实和尚回来了。
他先坐着喝了杯茶,才道:“找到了。”
白衣剑客眉头微微松了松。
后面进来的金九龄神色却有些不对。
“可知具体在何处?”
花满楼问。
金九龄苦笑:“还是让和尚说吧。”
他二人这一番哑迷打的让人摸不着头脑来。
花满楼望向那瘫在桌上喘气的和尚。
老实和尚哭丧着脸:“这地方虽找着了,却不如没有。”
他咽了咽口水继续道:
“天外天只在月中丑时出现于昆仑山最高处,这么多年竟是从未见祭献之人由何而入。就好像突然之间便出现在了天台之上一样。不过我猜测这舞女在其间跳着跳着又突然之间消失。其实是被火浆融化了。”
他说到这儿时,客栈里刹时静了下来。
金九龄失色道:“这蛮苦之地竟有如此残忍风俗。”
老实和尚苦笑:“他们信的是十方罗刹,自以人是从火狱而生。”
西门吹雪突然道:“你说无人见是从何处降临?”
老实和尚点了点头。
却见那白衣剑客已转身出了门外。
花满楼也跟了上去。
后院有口井。
花满楼听着水声波动,微微皱眉:“我听老板说这里的水都是从昆仑山下流出。”
“镇上所有水皆是如此?”
西门吹雪冷声问。
后面来的老实和尚点了点头。
西门吹雪道:“如若我所猜没错,那往天外天的祭台定是由井水所通山麓打通的。”
“庄主这是何意?”
花满楼仍有些不解。
那白衣剑客淡淡道:“昆仑山上常年积雪不化,这镇上水源皆是从山腹间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