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于披风下的男人面容苍白冷峭,像是幽幽不灭的刀火,冷焰烧灼瞳孔。
那是一双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而他看的人也是死人。
“谁叫你碰她。”
她是谁?
蒙面人尚未来得及思考,那恍若鬼火明光的一刀已到了面门前。
那一刀竟比从前还要快些!
男人咬牙接下这一刀,七窍渐渐渗出血迹。于此同时,院中布下的剑阵也启动了,二十个人从不同方向袭来,任是三头六臂也躲不开来。
那异族人淡淡抬眼,他并没有躲。
蒙面人瞳孔微缩却已说不出话来,因为刀刃已划过了他的脖子,睁着眼睛的脑袋轱辘辘地滚在地上。
“你不该碰她。”
卡卢比面上带血,黑色的披风颜色愈深,那也是他的血。
唇色苍白的异族人微微垂眼,震开身上的残剑。
已经没有人再敢出第二剑了。
黑衣人脸色难看地相视一眼,捂着伤口退了出去。
这院中又静了下来。
卡卢比眼中血丝满布,怔怔地看着碎在地上的花枝。
风吹散院中的血腥气,面容苍白的异族人轻轻捧起那已经枯萎了的海棠花,他手上俱是刀痕,一道道看着触目惊心。
男人轻咳了声,唇角血珠滴在海棠花上,又小心拂去。
“裙。”
他只唤了这声,又顿住了。
那个笑起来像月亮一样的姑娘已经走了啊。
面上沾血的异族人指尖顿了顿,将枯萎的海棠又重新种在院中,他动作轻柔,像是在对待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