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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中。
一如昨夜,只是多了一位端坐的中年男子,正是当今大周的王。这片土地的统治者。
单从长相上看,这位当今的陛下是世间难寻的伟男子。有人说四皇子长相最肖周王陛下,但在吕溯游看来,四皇子差得太远。倒不是因为长相,而是因为气质。
眼前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伟岸、炽烈如太阳一般。他只是端坐在那里,便高深莫测,静默如渊。
毕云领着吕溯游到了此处,便识趣的退下了。周王给荆舒、皇甫极甚至殷士敏都赐了座,上了茶水。唯有吕溯游自从他一进门,周王看都未曾看他一眼。就让他那么站着。
吕溯游看着四人如老友般饮茶、顺便谈着上朝时的趣事。愈发口干的吕溯游心火更旺。他看着距自己最近的殷士敏手里端着的淡黄色茶汤,使劲的咽了口唾液。
“咕咚。”吞吐唾液的声音太大,打断了殿内几人的寒暄。周王抬了下眼皮,丹凤三角眼瞥向吕溯游所站之处,没说什么,却像是什么都说了。
吕溯游瞬间感觉神魂被牢牢锁定。汗渍直接渗出皮肤。一种难以述说的威压瞬间笼罩他的全身。吕溯游心中有一股纳头便拜的冲动。但骨子里的血性让他极力反抗这种感觉。他决不妥协。
汗水已经将他整个身躯浸透。很难想象一个极度口渴缺水之人,竟然能出这么多汗。
此时的吕溯游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口渴这回事,只是本能抗拒这股子威压。就在吕溯游快要坚持不住之时,识海中金页上的那双眼睛微微有了些变化。吕溯游甚至从中感受到一丝怒火。
随着金页上的变化,一声龙吟响起。与之相伴的是吕溯游身体一轻,加诸在他身上的威压也慢慢消失不见。吕溯游硬撑着酸软的身躯,缓缓睁开双眼。
“不错,怪不得国师会收你做弟子。能抗住朕威压的年轻人实在是不多。有人宗传人的本事。”
“陛下盛赞他了,这小子修行上的本事还算马马虎虎。来镇妖司这段时间,倒算是破了一些案子。比起破案子,修行的本事实在稀松平常。”皇甫极适时给吕溯游解了围。
周王见此,对坐在身旁的荆舒朗声一笑道:“没想到皇甫现如今也学得和你们这些酸儒一般,我只是试探一下,这就开始护着了。看来皇甫是也很器重这位京城百姓口中的‘白头神探’了。”
皇甫极老农般憨憨一笑:“陛下何必如此挖苦下官。吕小子修行的本事本就稀松平常,如今天宗的圣女也在我镇妖司内,年纪轻轻已经入了四品‘神游境’。相较起来,他能拿出手的也只有办案的本事了。”
周王却不买他的账,语气不善的盯着吕溯游道:“听说你和我家老六走的比较近,昨晚还让我家老四丢了好大的大面子。可是伙同老六一起欺负我家老四?敢挑起皇室子弟内斗,你可知罪?”
吕溯游心里一紧,悄悄地打量了一下荆舒,看不出任何表情。身边的殷士敏感觉一直神游物外。他又看了看皇甫极,发现皇甫极的脸上还带着笑意。于是心里边有了底。
吕溯游毕竟有人宗传人的身份,是以便以道家之礼稽首道:“陛下冤枉小子了。小子从未想让四皇子丢了面子,学术探讨本就要明辨义理。这是小子坚守之道。小子不愿因为当时是四皇子主持的诗会,就因此只说那些恭维之言。小子料想,以四殿下的心胸,也愿意给我们一个交流辩论,以明理的机会。”
“哦?你真觉得以我家老四的心胸会将此事揭过?甚至以后不会因此报复你?”周王似笑非笑的盯着吕溯游。
吕溯游立时觉得尴尬无比。听这口气,做老子的都不愿相信自家儿子会有如此心胸。他信誓旦旦的这么说,显然在这位大周主宰面前显得奸佞之极。
周王明眼注意到吕溯游脸色的变化。终于满意的笑道:“看来真如我所想,你年纪不大,心眼到是极多。放心吧!我会叮嘱老四让他收敛一些。再不济,不是还有老六和皇甫那个老家伙给你撑腰么?这次针对僧人派的事做得很好。就依着这件事,朕也定保你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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