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没好气道:“王妈妈,哪有你这样说自己闺女的,你嫌弃她,又何必生她出来?她本就粗心,往外头去也未必不好。”
王婆子讪讪道:“她既叫我一声妈,我就骂得她。姑娘在府里本是有体面的人,刚才也不见替绿袖说说情,咱们是亲家,合该互相帮扶才是。”
秦舒叫她气得站住,冷笑:“我是没本事,你自去寻有本事的人。我一个没出门的姑娘,帮扶自己哥哥嫂子也就罢了,没得谁家的老娘丫头都要靠在我这里。”
说罢,便气得转身就走,王婆子见她发了气,忙追上去,一边轻轻打自己嘴巴:“我这嘴巴臭,姑娘别往心里去。只姑娘瞧着亲戚关系,再替绿袖寻个差事吧?”
秦舒理也不理,往前飞快走了,到了角门口,便有婆子拦住王婆子母女二人不许进去了:“既叫人赶了出去,就不许往二门进进出出了。”
王婆子一时气得发狠,狠狠打了绿绣两巴掌,直把绿绣把得口角流血,犹不解气:“你能回园子也就罢了,要是回不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二门的婆子讽刺她:“你虽是她的身生母亲,生养她一场,可是她生来便是国公府的奴才,你要打死她,可先得问过主子肯不肯。”
说着,几个婆子哈哈笑起来,关了二门。
秦舒往静妙堂去,还没走进就见听见里边主子的笑声,隔了轩窗望去,只见陆赜一身白袍,轻摇折扇,丰神俊朗。
缓步走进,就见玉姑娘羞红了脸跑出来,秦舒忙拦住:“玉姑娘这是怎么了?”
玉姑娘哼一声,抬着下巴指指里面:“里面那群人,本是长辈,偏来拿我取笑,好没意思。”说着一推秦舒,往外跑了。
老太太透过窗户瞧见了,笑:“凭儿,你进来,她这是害羞呢。”
秦舒笑着进去,福身请安,道:“老太太这是怎么招惹玉姑娘了?刚才瞧她的样子,竟是快哭了。”
老太太指着旁边一个檀木盒子,笑:“就是为这东西吧,这是你家大爷得一件御赐的翠羽斗篷,我便想着给你玉姑娘,谁知你二奶奶偏来逗她,惹得她竟一时坐不住了。”
二奶奶叫起屈来:“老太太,可见你真是偏心,我不过说了一句‘穿上这件衣裳,眉眼便越发像咱们家的人了’,这难道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