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铃铛唤了小茴香进来:“我小日子来了,你去熬一碗红糖姜茶来。”
小茴香见秦舒苍白着一张脸,额头上都是细细密密的冷汗,吓了一跳,她没有见过来小日子这样严重的,问:“姑娘,我去请大夫来吧?”
秦舒摇摇头:“我喝一点热的便睡了就是,我向来是这样的,也不过是疼半日罢了,后来便好了。”拍拍她的手:“不必担心。”
小茴香也不用去厨房,便叫茶放熬了一锅浓浓的红糖姜茶来,端了进去,撩开帘子,见秦舒额头上的冷汗已经干了:“姑娘,红糖姜茶熬好了。”
秦舒撑着手坐起来,也不怕烫,喝了一大碗,吩咐:“我睡了,你去同你的小姐妹吃酒去吧。”
小茴香摇摇头:“姑娘,我守着你。”一面又绞了帕子来,给秦舒擦手擦脸。
秦舒也无暇它顾,闭着眼睛忍受那绞痛,不知过了多久,痛得轻了一点,便浅浅地睡了过去。
她睡得浅,叫人一碰就醒了,外头不知是什么时辰,万籁俱寂,听听得见呼呼地风声。
一只带着微微薄茧的手,往额头上探来,问:“如何了?”
秦舒不知出了多少冷汗,连额头的刘海也叫打湿了,她往外转过身去,就见眼前陆赜一身暗红团纹直裰,肩上还有落下的雪花,屋子里热气袭人,那雪花不一会儿就融化了。
秦舒小腹还是疼,还已经比刚开始缓和多了,望着陆赜发愣。
陆赜虽说脸色也不好看,出口的话却是:“要是还疼,叫人请了大夫来?”
秦舒本来就是怕他日日歪缠,日日河边走,说不得什么时候真的怀孕了。这才同他半真半假的吵了一架,想着不说就此冷落自己,至少也十天半个月不会过来这里,谁知道,才不过几天,又来了。
秦舒怔怔望了他半晌,这才开口:“听说生孩子,比这疼十倍……”
陆赜见秦舒苍白着一张小脸,一双眼睛黑黝黝的,透出十分的灵动来,虽说冷着脸,大半地气已经消了,冷冷呵斥她一句:“胡说!”
秦舒抬了抬眉毛:“你藐视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