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道:“多宝楼今儿要拍卖一个白玉微浸单耳荔枝匜,我娘亲说了,那个用来盛荔枝最好了,过几日是她是生辰,我想送给她。”说罢狡黠地笑笑:“你知道你犯什么错,你肯定是不守男德了?”
左扬悻悻然,打了个哈哈,先带他往酒楼吃了饭,抱着他往街上去逛了一圈,东西是可以买,只是小吃是不敢乱吃的,买了一串糖葫芦也只叫他拿着看。
到了多宝楼的时候,已经张灯结彩很是热闹了,外头是酒楼同一些迎客的青衣小厮。
左扬把秦珩抱起来,怕他被这些人碰到了,往里面走,偏偏叫个老熟人缠住:“哎呦,左二爷,才几年不见,贵人多忘事,就把小女子给忘了。”
左扬才叫收拾了一顿,哪里敢再干这些勾当呢:“少拉拉扯扯的,你不是从良了吗?”
那女子哼一声:“至于吗,我又不会吃了左二爷你,这里可是个干净地方,我就是想,人家老板也不许。”她努努嘴,指着中间的一个台子:“我是舞姬出身,现如今别的都不干了,在这里跳跳舞。”
左扬点点头,敷衍半句:“那挺好的,前程远大。”便抱着秦珩往后头去。
秦珩小手捂着嘴笑:“小左哥,我娘说了,谈恋爱要讲究质量,不能光讲究数量。”
左扬扯了口气,讪讪道:“哎,那不是以前吗?我现在痛改前非了。”
他抱着秦珩往后面去,渐渐地安静下来,仿佛与前边的热闹不俗一个地方,有人出来接他,打了个千:“左二爷吉祥,您怎么有空到我们这儿来,肯定是调回总号来了吧?”
左扬笑笑:“听说你们今儿晚上的东西不俗,我们来开开眼。”
那位青衣粉靴,引着左扬往包间去:“瞧您说的,天底下十分富贵,七分都在你们票号里,还用得着上我们这儿来开眼?您抬举我们了。”
后边是一个园林,最中间是一个流星溢彩的去了顶儿的亭子,进了包间,推开窗户,除了那亭子,便一片漆黑。
秦珩趴在窗户上,一边摇着小脚,冲左扬招招手:“小左哥,你有没有跟玲珑姐姐表白阿?”
左扬拍拍他屁股,老脸一红:“胡说什么?你小小年纪,什么都不知道就乱说?”
秦珩哼一声,翻过身子躺在榻上,翘着二郎腿一点一点的:“我都听见我娘跟玲珑姐姐说了,说你不守男德,要给玲珑姐姐介绍温陵先生的弟子,说人家长得好,又干净……”他眨眨眼,后面的想不起来了:“后面的不记得了。”
左扬知道这小公子人生得聪明,最爱恶作剧捉弄人并不十分相信:“先生真的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