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争夺玩偶控制权的那股意念，强大吗？你尝试过和它交流吗？”
艾米莉亚点点头：
“是的，很强大，但那股意念似乎只剩本能，完全不理会我传递的信息，只顾着抢夺玩偶的控制权。”
洛奇抿了抿嘴，转头看向尤兰迪：
“你说你是拿着月迷矿靠近陨石的时候听到了指引，那你当时距离陨石有多远？你怎么确定和你交流的就是至高学者？”
尤兰迪眨了眨眼，有些尴尬的道：
“我刚潜入湖里没多久，还没到湖底，也没看到陨石，和我交流的那个声音，他说他就是至高学者，只是为了压制陨石里的野兽之灵，所以才一直不能出来。”
洛奇听完点点头，取出一块月迷矿递给艾米莉亚：
“你让个玩偶拿着月迷矿再下去试试。”
艾米莉亚应了声，接过月迷矿后拍了拍肩上精致的玩偶。
精致玩偶跃到地面，变成一条玩偶龙。
待艾米莉亚乘着玩偶龙飞向中心的湖泊，洛奇则再次将视线放到尤兰迪身上：
“你和其他那些使徒是怎么联系的？”
尤兰迪嘴唇嚅嚅，稍作犹豫后还是开口道：
“至高学者给我们的技术里，有一个超越重金属和蒸汽的神奇技术。”
说话的同时，他侧过身，指着后颈缓缓长出的肉包继续道：
“用这个，不用网络，只要我们想，就能相互联系上。”
话音中，他后颈上长出的肉包按照一定的频率颤动，看起来像是里面蕴含着某个活物。
“这看起来真恶心。”
旁边的猴子下意识的开口，从湖面上浮起来的女蚌人也认可的点点头。
尤兰迪没反驳，而是畏惧的看向洛奇道：
“这附近没有其他使徒，要到奥比林城去才能联系上其他使徒。”
洛奇点点头，摆摆手让他把肉包收起来，侧头看向中心湖泊的方向。
几分钟后，艾米莉亚乘坐玩偶龙飞回。
跳下玩偶龙，她摇着头道：
“带月迷矿下去，那块陨石反而没反应了，然后我把月迷矿放到一边让玩偶再下去，那块陨石还是没反应，我怀疑它里面的意念是在故意躲在我。”
洛奇：“为什么？”
艾米莉亚：“不知道，不过我猜这个意念应该是处于某种不稳定的状态中。”
结合艾米莉亚说的那个意念似乎只剩本能，洛奇略略点了下头。
此时旁边的尤兰迪见洛奇二人安静下来，当即讨好的道：
“其实你们可以尝试晚上带着月迷矿下去，那时候至高学者的意识才是最清晰的。”
洛奇眨了眨眼，朝尤兰迪扬了扬下巴：
“你还知道什么，都说出来。”
尤兰迪见洛奇感兴趣，松了口气讨好道：
“其实我也就确定这个，我和其他使徒聊过，他们也说至高学者在有月光的时候意识最清晰，给予我们的知识和技术也更多。”
洛奇听完咂了咂嘴，看着四肢都是金属的尤兰迪道：
“你觉得这位至高学者教给你的技术，有没有什么问题？另外，在获得至高学者给你的技术之前，你的四肢就已经是这样的吗？”
尤兰迪怔了怔，而后看着自己的金属手臂，露出一丝陶醉道：
“当然没有问题，这既是卓越的技术，也是艺术品！我之前的四肢和你们一样，但为了这些艺术品，我让医生帮我把我的四肢砍掉，按照我提供的图纸把这些四肢嵌钉上去。”
洛奇沉默了两秒，环视周围一圈道：
“你们知道至高学者的形象是怎样的吗？身上有没有外在金属？”
“没有，看起来和普通人类一样。”
猴子生性活泼，此刻像抢答问题一样跳起来。
尤兰迪皱了皱眉，隐约意识到了洛奇想表达的意思，强笑着争辩道：
“我的这些技术，是至高学者被困在陨石之后才掌握的，说不定至高学者现在也和我一样，甚至连躯体也都已经金属化了呢？”
他强笑的面孔有些僵硬，目光看向众人，希望能从周围几人的脸上看到一丝肯定。
然而在场的人都以一副同情的目光看着他，令他脸色越来越灰败。
这一刻，他才猛然想起一个被他强行忽略的问题。
至高学者专注于蒸汽与重金属的发展，从来没有挖掘过躯体方面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