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小两室,旁边都是居民区,虽然有点老旧,但却很安静整洁,周围住的都是些退休的教师和他们子女。
时陆后来租的这个小区和大一暑假时千萤在荔城的那个房子有点像,都藏在闹中取静的地段,有时候两人逛完超市从外面回来,千萤总会想起从前的日子。
两年的时间,好像有什么变了,又好像什么也没变。
这段异地光阴唯一留下的,是让他们更加珍惜彼此。
午饭是在外面吃的,到家正好休息,千萤闲适地躺在窗边看书,时陆切了水果过来,不肯好好坐着,硬要和她挤在同一张沙发椅上。
这张躺椅不大,睡一个人有空余,两个人就必须紧紧贴在一起,千萤被迫窝在他怀里,手里的书侧着。
她刚看几眼,一颗草莓被递到嘴边,时陆自己一边吃一边喂投着她。草莓是今天在超市买的新鲜的,千萤咬了口,吃掉最甜的部分,剩下被时陆毫不嫌弃塞到自己嘴里去了。
“好吃吗?”他在耳边问,千萤注意力放在书上,没怎么犹豫点头。
“我尝尝。”时陆说,千萤刚要困惑抬起脸,眼前就落下一道阴影,唇被人含住撬开。
两人口中都是草莓残留的香甜,接吻的味道令人头晕目眩,时陆绝顶黏人,在她喘不过气前松开她,头却没离开,湿热的气息一路往下,埋在她颈间。
千萤手腕发软,书掉落下去,陷在身体和躺椅夹缝间,她轻喘着,仰起脖子。
“就知道你过来准没好事”
轻笑声几乎是贴在耳廓伴随热气涌进来,时陆吻吻她的耳朵,终于停下来放过她。
“我怎么了。”一开口,却是熟悉的委屈味。
“你好不容易能放一次假在家,我想和你待在一起都不行吗。”
“上次我都感冒了你还在加班,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连想喝口水都只能自己挣扎着从床上爬下去倒,如果不是外卖小哥怜惜,我可能就饿死在冰冷的屋子里了。”
“如果你说的是那次去医院找我的三十七度三?”千萤开口。上个月时陆确实有一次小感冒,他那天还特意去医院找她了,在他不依不饶的“护士姐姐你也照顾照顾我”下,千萤只好拿出体温计给他测量体温,结果一出来,373c。
刚刚达到发热最低值。
以正常成年人的抵抗力推断,保持充足状态好好睡一觉起来大概就没事了。
但是那天千萤还是带他开了一堆药回家,把他送到医院门口时亲了又亲,才把这个人安抚回去。
那晚千萤都不敢直视门口保安大爷的眼睛。
被千萤这么无情的揭穿,时陆的绿茶表演到一半被迫中止,他垂下眼帘,黝黑眸子静默注视她,须臾。
“怎么?嫌弃我了对吗。”
不茶的时候比茶起来还要吓人。
千萤连忙揽住他脖子。
“鹿鹿,我开个玩笑,你生病了我心疼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你呢。”
她将功补过般,在他脸上一个劲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