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分到李凡手里的,大概有个三千贯的现钱,剩下价值万贯的,都是绢缎布匹,金银玉器,粮酒米面一类的物资,他也就帮茯苓的忙,全都扔给姜记商行代卖了,记在账上算入股投资。
再扣除这三个月李凡和鲲的花销,还有在海市上各种吃吃吃喝喝喝的,这样算下来他手里就还有……
一千两百三十二贯四百五十七文……
恩……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七,四百五十七文……
一百贯一朵的金花,实在消费不起啊……还是把这一千贯留着买符箓丹药吧……
“哈哈哈!我真见着吕道莲了,他脸上好长一道疤呢!哈哈哈!”
“真的假的啊,师父师娘多宠他啊,三个月都治不好?这是什么阴损的毁容招数,真是大快人心!”
“好像是真的,我听翠娟说,现在家里的丫鬟怕的不行,传说给道莲梳头换药的,动辄触怒他被虐打到死,都有十几个给沉到池子里去了呢!”
“哼,她们不是觉得咱家就道莲少爷多么英俊可人,惹人心疼,巴不得要侍奉他做陪床炉鼎丫鬟么,自作自受啊!”
“哈哈哈!不过吕家的阆苑仙貌,天降之才,居然落的这种狼狈下场!夹着尾巴逃回来,还说什么过了杀劫,想来真是可笑啊哈哈哈!”
李凡皱起眉头,循声望去,只见一群人,约有bā • jiǔ个筑基初期的少年聚在一起,个个手里都攥着大巴金莲花环,大摇大摆大笑着,直入金鳞宫宝船中去。
这些人都是锦衣月袍,头戴鹤冠,而且脸型五官轮廓,也确实和之前斗剑时候炎洲的锥子脸类似,应该都是吕家的子弟了。
李凡皱皱眉,想了想,现在也不知道墨竹山的元婴真人们何时能到,但吕家的情报倒是可以先打探一番,说不定会有铸剑相关的情报呢。于是李凡咬咬牙,摸出一百贯,买了一朵金花打算进去探查……
“等一等,它也得戴金花。”
金丹修士一把拦下李凡,指指李凡肩头的鲲。
“它?可它只是条鱼啊!不过开开眼界而已,没必要吧!”李凡都无语了。
金丹修士眉毛一皱,“你也知道金卿是什么吧?它要不是条鱼我还不收你金花钱呢。”
呃……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李凡也没功夫和这家伙争论鲲年纪还小,只好再破费一百贯,自己戴一朵,给鲲头上也别一朵,两个一起上了船,追着前边那群吕家子弟身后,跟着偷听他们的谈论。
只可惜这些人并没有谈论什么法宝,炼器,铸剑的情报。
全程都在幸灾乐祸的说那吕道莲的坏话,而且很刻意得大声嘲笑,明显就是在故意散布吕道莲的污名,看他的笑话,败坏他的声望。
这行为倒是很好理解,显然那吕道莲是吕家同辈中资质最出色之人,因此得到家族长辈的重点栽培,功法法宝灵宠甚至暖床的丫鬟都一个人全得了,而且那性子人缘明显也很差,这些同辈自然对他又嫉又恨了。
虽然大多是无用的发泄之语,但李凡还是能听到不少有用的情报。
比如吕家现在虽然有六个元婴长老,但金丹期却一个都没有!
这是因为他们初期藏在南海,声名不显时,还可以依靠带来的玄门真传修行。但随着占据炎洲,炼器制宝的家名逐渐显露之后,也开始惹上了不少麻烦。
最直接的就是,金丹期的家族传人频繁被绑架刺杀,拷打逼问炼器的秘法。
毕竟那些躲藏在南海的魔头,可能对养鱼真没啥兴趣,但对炼器秘法绝对是很好奇的。
这就导致吕家本来就好不容易度过金丹关卡的真传弟子,又大量损失,不是遇害就是失踪,吕家后继无人,也是头疼的很。
所以也不一定是吕家的家主,多有上进心,多么雄才大略。真的想建立南海一派。
甚至都可以说,是知道自己家被贼惦记了,金丹子弟死伤太重,被逼到不得不干脆暴露铸剑秘法,拿出法宝来与南海修士们分享,寻求与其他人联合自保,才能维持家业的地步了。
这种情况之下,对于家族子弟中吕道莲这么个难得的奇才,当然是呵护备至,长辈寄期望他能成为第七个元婴,继承家业。而其他完全被忽略的子弟,可不就是愤恨难忍么。
不过这样一来又有些尴尬了,其实李凡也想着把这些吕家弟子抓两个,逼问一下铸剑炉所在的。
但是听下来,他们吕家早就被南海的邪魔惦记着,恐怕是绝对不会把炼器的秘密真传,这么早传给这些才锵锵筑基,甚至连金丹的门槛,都不知道能不能过的去的庸才的。
那么,除了吕家的六个元婴之外,可能只有那个备受器重的吕道莲,有可能知晓炼器铸剑的秘闻。但现在听下来,他因为被毁了容貌,已经在吕家躲了三月不见人,恐怕是很难下手。
这样就没啥花头可搞,只有等开炉送剑的时候抢夺了。
唉,这两朵金花,岂不也浪费了……
李凡正深思间,突然发现周围鼎沸的人声,一时间全安静下来了。
连刚才吵吵嚷嚷,闹闹哄哄的几个吕家弟子,也收声闭嘴,手里攥着金花,眼睛直勾勾得盯着金阁中间搭起的戏台。
李凡也不由得,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周围的灯花一齐灭却,只剩下戏台上一盏烛火金莲,绽放开来,露出一个少女的身形来。
哎呦!九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