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嘉恒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脸色顿时又铁青。
“就你这小麻雀一样的身板,还想一个人能打赢三个190的男人?疯了吧!”死丫头,要上天了!韩嘉恒后怕地惊出一身冷汗,一把揪住邹摄耳朵,狠狠地拧一圈,咬牙切齿,“找死也没你这么找的!”
如果他没在,要是他不过去,这丫头今晚吃不了兜着走。
“别小看我!”
死不悔改!
韩嘉恒已经不想说话了。他掏出手机,给里面的人发了个信息,揪着邹摄耳朵就把人往外拽。邹摄耳朵都要掉了,见他这么生气就没反抗,就这么连拖带拽地被他拽出魅色。
到了停车场,韩嘉恒把人往副驾上一丢,踩了油门,车嗖地就飚上了高架。
邹摄揉着火辣辣的耳朵,差点就翻脸了。不过她知道韩嘉恒在后怕,看在他关心她的份上,忍住了没发火。
韩嘉恒一声不吭地把车开去了一家会所。
上了二十八层,里面是一家剑道馆。这个时间店门已经关了,韩嘉恒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张卡,刷开了门,拉她进去。
既然这么爱打架,他就陪她打!
两人换了剑道服,整整一个小时,邹摄被他打成了狗。
邹摄瘫倒在地,累得一句话不想说。
韩嘉恒抱着面罩,蹲在她面前,嘲讽道:“怎么样?旺盛的精力纾解了吗?以后再有什么生理冲动,来找我,保证让你好好纾解纾解!”
邹摄不知道他怎么又扯到这事儿,翻着白眼,一动不动。
洗个澡出来,已经凌晨一点了。
邹摄靠在副驾上,两腿一伸,感觉精力都掏空了。
头一歪,秒睡。
深夜里道路上车辆很少,韩嘉恒慢悠悠地开着车,时不时偏头看一眼邹摄。看着看着,他方向盘一拐,把车停到了路边。
昏黄的路灯透过挡风玻璃照进来,清晰地看见玻璃上蚊虫围着光束,翩翩飞舞。
已经十月了,晚上已经不像bā • jiǔ月份那么闷热。韩嘉恒开了一点窗,风从车窗缝隙吹进来,吹得邹摄的头发飘洒,黏在了嘴唇上。
他的心又忍不住耸动了。
老实说,从十八岁开始交女朋友,到现在十多年过去。他从来没对那个女人有过这种感觉,小心翼翼的,靠得近就忍不住想贴在一起。
“啊呀,原来是这种心情……”
韩嘉恒替她拈掉嘴上的头发,手指退回来的时候,忍不住摩挲了一把她嘴唇。
软软的,比棉花糖还柔软。
其实想想一点不意外。如果不是潜意识里早就对这丫头有私心,他这种外热内冷的人,怎么可能跟看老婆似得看着。对!自己的种种举动,可不就是在看老婆吗?不允许她接触男人,一发现苗头到就火冒三丈。
一直忙着演戏,揣度各种人物,他都没有时间考虑自己的事儿。
韩嘉恒倾身靠近邹摄,感受到她轻缓的呼吸喷在脸颊上,忍不住有点心痒。
纠结了一会儿,到底渴望战胜了修养。他单手捏起邹摄的下巴,俯下身,将嘴唇贴了上去。
温软的触感刚粘上,他心跳就失了序。
明明没有深入舌吻,只不过蜻蜓点水地贴一贴,他整个人就控制不住地欢欣鼓舞。韩嘉恒这一刻突然体会到剧本里描写的矫情的说法,所谓触电般的感觉。有情饮水饱,说得就是这种吧……
不过真的有让他触电的人,这个人,居然是小六。韩嘉恒心情甜蜜又复杂。
他捧着邹摄的脸颊,默默地看了一会儿。舌尖还是没忍住不老实地舔了下唇,又吮了下,自然而然地想探进去。成年男人的欲望没办法小年轻那样单纯,他们往往更容易得寸进尺。
然而就在他刚撬开邹摄的唇舌,刚准备深入。邹摄放在膝盖上的手机,突然嗡——地震动起来。
车里安静,震动的声音特别明显。
韩嘉恒瞬间被震清醒了,他下意识捂住邹摄的耳朵。见邹摄砸了咂嘴,又睡过去。他直起上身,想起刚才自己偷袭的举动,脸上火辣辣的。完全没想到,他韩嘉恒居然也有偷亲的时候。
手机还在嗡,他咳了两声,忍住羞愧拿过来看。
就见那手机上,一个外貌比他还出色的年轻男人跳出来。照片里的青年男人拿着一把山花,蹲在草丛里咧着一嘴大白牙。背后是大片明媚的阳光,让他这个人干净得像从漫画里走出来。
他心里一咯噔,盯着一闪一闪的照片,黑着脸按掉了。
刚按掉,不到一分钟,电话又响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狼狗:占我老婆便宜,打死你!
韩少:我养大的小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