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皇叔的掌心绿茶(重生)");
1
关于占有欲
本朝有两大战神,
第一战神是辅国大将军沈琮志,这位沈大将军为人豪迈粗犷,他行军打仗的作风就跟他为人一样,
一个字,莽。
不过莽中却也透着计谋,
可谓是有勇有谋,并不是只会一味向前冲,
没有头脑的莽夫。粗中有细,
强硬中不乏敏锐。
第二战神则是沈大将军的女婿,
大轩朝的王爷,陵王殿下。
这位殿下和沈琮志不同,陵王殿下不喜欢直面敌人,他喜欢搞偷袭。
对于敌国几位主将来说,他们更希望对上沈琮志,而不是陵王。
因为陆无昭是个从里到外都坏透了的人。他有时为了达到目的,
会“不择手段”。
沈大将军会光明磊落地拿着银枪指着你的鼻子,
堵到你家门口跟你说“老子来取你狗命”,但是那位阴险的陵王殿下,
他最喜欢趁人之危。
比如夜深人静,
带着一队轻骑,深入敌方阵营最脆弱之地,用最少的人员伤亡换取最大的胜利。
陵王殿下喜欢冒险,喜欢富贵险中求,
但他每次行动之前自己都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
所以他每次行动在外人看来都是在创造奇迹。
西北各部落流行一句话,若是在沙漠里,往西走会遇上孤狼,
往东走会遇到陵王,那么就请一路向西,就算是被狼咬死,也不要转身向陵王求助。
因为那是个心冷且记仇的人,对于侵犯了大轩领土的“异族”,他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甚至还会将你往死亡之路推。
陵王的名声远近闻名,不管是朝中的同僚,还是与他交过手的敌人,只要是认识陆无昭的,都不想和他对上。
可偏偏有人就要在老虎头上拔**。
陵王新婚后第二年,他带着一众将士去一个小城平叛,才刚离京,陵王殿下的后院就起了火。
有人看上了沈芜,并且在陵王殿下刚一离京,就开始骚扰沈芜。
那纨绔是新到京城来的,不知道陵王殿下可怕之处,更不知道自己看上的女子是他碰不得的人。
陆无昭不在京城,孟五留在昭明司,全权处理司中事务。
沈芜去听戏,被人搭讪。当天夜里,一封告状的书信快马加鞭送出了京城。
过了几天,纨绔身边出现各种怪事。
诸如自己一出门就踩到了狗屎。
去买东西无故被人泼了一身脏水。
路过某府被人当作奸夫,被暴打了一顿。
去见好友的途中被昭明卫当刺客拿下,被关进昭明司一天一夜,吓得痛哭流涕屁滚尿流,把自己头二十年干过的混账事都交代了一遍后,被告知是误会,放回了家。
等等。
纨绔调戏了沈芜一次后,再也没有一天有时间去找沈芜的麻烦。
陵王殿下此次平叛的作风比先前几次都要狠戾凌厉,他只用了一个月时间就返回了京城。
他离开了一个月,那个纨绔就倒霉了一个月。
回京的当天,陵王殿下家也没回,先去了纨绔的家中兴师问罪。
他穿着一身铠甲,手里拿着宝剑,带着兵,带着一身肃杀的血腥气敲响纨绔家门时,纨绔的老爹险些以为是皇帝派陵王来抄家的。
陵王殿下这一闹轰动了京城,这天后,再也没有年轻公子敢再多看沈芜一眼。
2
苦肉计与孩子
陵王殿下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当天就传遍了京城,就连住在宫里的褚灵姝都听说了。
那天正巧是皇后的寿辰,宴席上,褚灵姝打趣沈芜,陵王殿下醋坛子一翻简直堪比地龙翻身。
沈芜在接受了好几家夫人复杂的目光洗礼后,羞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晚陆无昭没能进卧房的门。
转日一早,沈芜无精打采地用早饭,下人来报说王爷病了。
沈芜连忙去看,一进书房,被冷得打了个哆嗦。
陆无昭神情恹恹地靠着书房那个硬邦邦的短小的床榻,心不在焉地看着卷宗。见沈芜来,他立马要起身迎上去,可犹豫了一下,又退了回去。
沈芜要靠近,陆无昭抬手制止,“别过来,别把病气传给你,咳咳。”
沈芜哪里管的了那么多,陆无昭从小到大都很少生病,每回生病都很严重。她走过去,握住男人冰凉的手,心疼地说:“好端端的怎么病了?”
陆无昭当然不会说是他洗了个冷水澡又开着窗睡了一宿后,终于把自己折腾病了。
他装模做样地虚弱地揉了揉太阳穴,一副疲惫至极的样子。
苍白的脸上勉强露出个笑容,“不碍事,大概是这些日子太忙。”
沈芜愣了一下,“很累吗?”
“还好。”男人淡淡应声。
孟五自从有了喜欢的女孩子以后,在为人处世方面十分上道,他见缝插针地说:“主子听说夫人被人纠缠,心急如焚,可恨远隔百里,无法第一时间为您解决那些麻烦事,所以就日夜操劳,加快了平叛的速度,事情结束后又日夜兼程赶了回来。”
沈芜有些自责。
陆无昭冷冷地看了孟五一眼,挥手叫他退下。他见不得沈芜露出难过的表情,连忙走过去。
他试探地伸出手,见对方没有抗拒,于是不再迟疑,把人牢牢地揽进臂弯。
终于又抱得美人归,陆无昭唇角微微上扬,很快又扯平。
“我没事的。“他说。
沈芜抱住了男人的腰,头埋进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昭昭,对不起,你这么辛苦,我还跟你生气。”
只要她肯靠近,就说明这事缓和了。
陆无昭低头,唇贴着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而后低声安慰:“实在思念你,又听说有人觊觎我的阿芜,一时心急,乱了分寸,闹得大了些,丢你的脸了。”
沈芜摇头,“不丢脸,我就是……就是……”
她红着脸抬头,“就是害羞了。”
男人低笑,“害羞什么?我们成婚两载,怎么还要害羞?”
“虽然成婚两载,但和昭昭在一起,还是会害羞,会欢喜,和从前一样。”沈芜红着耳朵,认真解释,“她们笑你,说你是妻奴,我听到有人说你堂堂一个王爷,没骨气,怕娘子。”
她说到这又有些生气,“我听不得旁人说你不好,她们说你被一个女子拿捏得服帖时,表情是鄙夷的。”
“昭昭,我当时特别生气,气那些嚼舌根的人,也气自己,是我叫你被人嘲笑的。”
陆无昭失笑,“她们不是在笑话我,她们是在嫉妒。”
“嫉妒什么?”
陆无昭笑着说:“嫉妒我特别爱你。”
嫉妒他们感情好,嫉妒陆无昭为了自己的夫人出头,嫉妒陆无昭把夫人放在心上宠着,更嫉妒陆无昭即便远在百里之外,仍然心系沈芜一举一动,沈芜身边多个追求者他都会心急如焚。
她们的夫君做不到陆无昭这样。
沈芜搂着男人的腰,慢慢收紧手臂,她深吸了口气,闻着男人身上那抹熟悉的让人踏实心安的墨香味,撒娇说:“昨晚没睡好,一直在想你。”
陆无昭摸了摸女子的头,低声道:“既然想我,为何还不叫我进门?”
沈芜沉默了一会,再抬头时,脸色更红。
“一是因为那件事,我想让你改改,以后别这样了。”
“别哪样?别这般爱你吗?”陆无昭笑道。
“你少贫嘴,”沈芜嗔道,“还有,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