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休原闷闷地背过身去睡。
他受不得气,一受气就容易困,没一会儿就听着不远处的水声睡着了。
宗俨再出来,已经快半个小时后的事了。
床上的少爷背对着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小心翼翼凑过去,青年眼睛已经闭上了,呼呼睡去,浓密长睫上却沾着几滴水。
他怔住,几乎是不受控制地低头,手指在他眼睫一碰,瞧着可怜,他没忍住,亲了亲。
对方睫毛一颤,下意识伸手推他。
宗俨立马将他双手圈住,声音低哑:“怎么了?”
青年根本没醒。
他摸了摸他脸,好在没别的泪痕:“小原?”
对方终于微微睁开眼缝,似乎醒了,看到他时有些眯瞪。
宗俨问:“怎么哭了?”
林休原还有些晃神,手先反应过来,在他身上打一下。
那力度根本不像是打人,宗俨反而被弄得心痒痒:“怎么哭了?”
林休原闷声说:“我没哭。”
“……”
宗俨这会儿也回过味来了,在他嘴角亲几下,克制说:“这儿什么都没有,你别勾叔叔了,行吗?”
林休原睫毛还挂着几个水滴子,凑近看他,似乎看甄别他是否说谎。
宗俨喉结一动,伸手就在他屁/上轻打了下。
林休原唔一声:“那我明天买。”
“……你是真不怕我现在就把你办了!”
“好。”
“操……”
这一晚,林休原因为自己这张嘴,把自己好好的一双手给害了。收帐篷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手酸的厉害,被罪魁祸首揉了好大一会儿都没用,拧着眉头睡着的。
宗俨却失眠了,激动、兴奋、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奇妙归属感。
他心里又酸又涨,手放在怀里少爷眉宇上抚动。
不管是睡着还是醒着,娇少爷总是那么好哄,抚几下,眉宇间的川字便平缓下去。
他将青年圈入怀里,最狂热时简直想要咬他血肉,最后也只是小心翼翼摸着他脸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病,如果有了,我想也是没法放你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你第一眼就觉得心都开始变烫了,不喜欢这样,所以对你冷淡,可你还觉得我好。”
青年睫毛一动,睡得正沉,要扭过身去。
他硬是把人掰回来:“怕什么,如果有天他们说我有病,我就戴上电子项圈,死也不伤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