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那个汉子全程目睹,不屑地撇撇嘴。他不是王家村人,今天来婶子家里窜门,听说因为些事可以来沈家村摸鱼,就跟来帮忙。
他低头摸了会鱼,旁边就来了一个双儿和一个汉子。汉子穿得破衣烂衫,补丁摞补丁,双儿生得跌丽,穿着一身新衣,使本就出色的容貌更加亮眼。
这不年不节,普通农户人家谁家舍得添新衣,汉子就觉得这个双儿家里一定是村中富户,否则哪能舍得给个双儿穿成这样。
双儿有这样出色的外貌加上这等家世一下就吸引了汉子。
而沈墨尚在病中,早上没精力打理头发,便随便拢了下,没梳夫郎发型,汉子便以为他是一个没成亲的双儿。
把周景当成一个追在沈墨身后的穷小子。
他对比了周景的狼狈样,又看了看自己的大丰收,跟一只为了吸引异性而开屏展示自己五颜六色的羽毛地公孔雀似的骄傲道。
“一个汉子半个时辰了连条鱼都摸不到,还能有什么本事?这以后能养得起夫郎,顶立得了门户嘛,谁家双儿嫁过去还不都是跟着吃苦受累!”
岸上正笑自家夫君的沈墨这下不乐意了,根炸了毛的猫似得,气呼呼地三两下撸了袖子卷了裤腿就跳下河里。
周景道:“不是说好了你在岸上等,水里凉。”
沈墨摇头道:“夏天了,不凉。我只是想叫某人知道他还不如一个双儿罢了,可得意什么劲!”
沈墨说话时刻意大声,说给边上那个汉子听,说完就弯了腰在河里摸。那轻轻松松的样子好似在河里洗了个手,可再直起身时手里却多了一尾又大又肥的白鲢,这条白鲢至少得有六斤,在所有鱼中也算大得了。
沈墨把它拿在手上举着给那汉子瞧,头昂得高高的,比那汉子傲娇多了。
那汉子:“……”
周景:“……”
王福禄这时候捉了半筐鱼路过,看见周景一无所获,沈墨刚下去就摸到个大的,调笑道:“周竟,你这可是让自己的小夫郎给比下去了!你呀赚钱是一把好手,捉鱼可不行,比不得你夫郎!”
那汉子一听沈墨是周景的夫郎,又对此了两厢穿着。自问做不到如周景般自己穿得破烂,而让夫郎穿得靓丽压自己一头的地步。又听闻周景就是来时婶子和他说的那个非常有本事能赚钱的汉子,为了夫郎一个晕倒的小毛病就肯砸下二十两银子给治病。
这等本事这等疼夫郎顿时自愧不如,灰溜溜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晋江白嫖协会会长的地雷、
晋江白嫖协会会长的浅水炸弹、
时雨云生的手榴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