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为难道:“蔡掌柜,这恐怕不行了。我一路推荐过来,有几家酒楼都已经和我签订了长期供货合同。”
蔡掌柜下意识道:“都哪几家?”
“这恐怕就要恕我不方便说了。但我可以向蔡掌柜保证都是不小的酒楼,其中有几家和你家酒楼差不多大。这话我可不敢说谎,因为吃食的东西瞒不住,酒楼里到底有没有卖我家吃食,要不了多久你就能知道,具体是谁家你也能打听到,只是不方便从我嘴里说出来罢了。”
其实根本没有这样的酒楼,周景这样说不过是在变相告诉蔡掌柜,他家吃食很受欢迎,别人家都订了,不想在账务上被落下就赶紧订。至于其他的大型酒楼,他可以打着客来居的名头去推荐,别的不敢说,竞争激烈的几个对头肯定会留下。
因为周景说得信誓旦旦他便真以为有那么几家存在,心里翻来覆去的合计就猜想一定是他那几个对头。既然那几个对头都定了,他更应该有,否则就被比下去了。
蔡掌柜纠结好一会儿道:“那好吧,你先留下些我卖着试试。”
“好的,我现在就给你拿。”周景跟着小二过了称,把吃食留下,当真一文钱没要。
“蔡掌柜,你就瞧好吧,保管大卖,明日我还是这个点来过来,你卖了多少便给我多少银钱,没卖了的,只要有吃食在,坏了馊了都算我的。”
周景出了客来居,背篓就空了大半,他心情非常好地吹了声口哨,接连又走了几家。
有稍微露出点兴趣的,周景便介绍了试卖的法子,许多酒楼对他提出的试卖法子感兴趣,觉得是一笔不亏的买卖,就同意留下试卖。
周景并不盲目地酒楼铺子说试卖多少就给留下多少,而是根据铺子的大小自己也判断销售量,两厢协调,最后定下一个彼此都满意的数字。
打着和客来居有合作的名头,不管大酒楼还是小铺子都非常好用,周景背出来的五十斤香肠和二十斤鸭货没够卖不说,还差了一家大酒楼十斤香肠。这家酒楼和客来居是对头酒楼,一听客来居订货了,二话不说立马也定下了。
周景赶回集市,午市刚散,摊子上正好剩下十三斤香肠。
“不用卖了,正好我还差一家大酒楼十斤香肠,我们把剩下的都给他送去。”
“你,你的那些都卖完了?”沈墨没想到会推销的这么顺利。在他心里酒楼也是做吃食生意的,也会做,为什么还要花钱买他们的,直接自己做不就得了嘛。
周景笑着点头,“对,都卖光了。”
沈墨兴奋地满面红光,“你按照咱们的市场价卖的,还是之前和我说过的批发价。”
“这个……应该算批发价吧。”
沈墨问道:“应该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两种价格都卖出过。”
“不是,我搞了试卖,就是一文钱不收把吃食寄卖在那里,第二日他们买了多少就给咱们结多少的账。”
“什么?”第一次沈墨怀疑周景,他看疯子似得看周景道:“要是他们一斤也卖不出去,咱们岂不是也要都赔。”
“理论上是这样,不过你相信我,绝对不会一斤也卖不出去的。”
“可,要是只买出去一斤呢?剩下的损失还不都是咱们。这笔生意除非他们都能卖干净,否则赔得还是咱们!”
不管沈墨觉得这是一个怎样的傻主意,答应酒楼试卖的十斤香肠还是送去了
周景再三保证道:“要是明天我收不回来本钱就停止试卖。”
沈墨这才答应。
来到吴屠户的摊子前,吴屠户见沈家两兄弟霜打的茄子恹恹的,吴屠户便问道:“周家夫郎和沈小弟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周景这几日可是在我这里加大肉量,都是以前的两倍了,可便是这样今个你们摊子还是收得这样早,应该是早早卖光了吧,怎么还不高兴。”
一提起来,沈墨就气。
“并不是卖光了,而是景哥搞了个头三天试卖,相当于把吃食寄卖在酒楼,他们能买多少就买多少,到结账的时候就给卖出去的那部分银钱,卖不出去的都算我们的。”
没想到吴屠户却道:“周老弟你这想法也太妙了,头三天兴许会亏点,可用这种法子把他们吸引进来,知道你家香肠鸭货好卖,以后利润可就非常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