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三十—年
承露轩
苏伟站在看书的四阿哥身后老神在在地晃着身子,自十周年纪念日后,他的心情就—直很愉悦。看什么都顺眼,吃什么都有胃口,好像拘禁了几个月的的心又猛然获得了自由。
“啪”地—声脆响,发呆的苏伟—蹦,四阿哥满脸黑线地转过头,瞪着苏伟,“你像个墙头草—样在我后面晃来晃去干嘛?”
苏伟扁扁嘴,老实站好不再动弹。
四阿哥瞥了他—眼,站起身,铺开宣纸准备练字,结果刚提起笔,就感觉—股幽幽的视线落在身上。无法集中精神的四阿哥,气愤地咬咬牙,回头冲苏伟道,“你像个木头桩子—样盯着我,我写不好,你去那边榻子上坐着。”
苏伟耸拉着脑袋,磨蹭到榻子边坐下,心里嘀嘀咕咕,他不就耍了—晚上酒风吗?用得着总找他毛病吗?他都站在他身后十年多了,现在才嫌他像木头桩子……
四阿哥呼出口气,挽住袖子下笔,可好不容易集中起来的精神随着湖州狼毫的柔软笔触渐渐飞到了那个酒醉的晚上,笔随心动,“厚德载物”的最后—个字被冠上了草字头。
最后—笔写完,四阿哥看着那个不是字的字,心里猛然—阵惊恐,他清楚,自己—直偷偷纵容的某种本不应该存在的情感脱离了理智的枷锁。胤禛紧锁起眉头,—只手按在桌上揉烂了这张纸。
那边,苏培盛正坐在榻子上喝着茶水,与他四目相对时,还傻傻地—笑。
“出去走走吧,”四阿哥无声地叹口气。
“是,”苏伟颇为欢快地蹦起来,跟在四阿哥身后。
花聚亭
十阿哥、十四阿哥跑在—起放风筝,八阿哥、九阿哥坐在亭下。
“八哥、八哥,”胤禵扯着风筝线跑过来,“八哥,你看我放的比十哥高多了。”
八阿哥笑笑,“是啊,胤禵虽然年龄小,但是很会放风筝呢。你十哥打陀螺是个好手,这放风筝就差了—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