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
柳亦菀忍不住冷笑出声，“会长大人说笑了，我们之间哪有什么以前。就算有，也是我不懂事的结果。我们已经长大，总不能永远像个小孩子。”
“你是我的未婚妻。”
程锦忍不住再度开口。
“是，只要婚约没解除的一天，我就是你的未婚妻。但是会长大人你别忘了，你以前是那么讨厌我，怎么现在还认了这个身份。”
柳亦菀出口讽刺，眼里尽是嘲笑。
“菀菀，我没有讨厌你。”
他从来都没有讨厌过她，只是年少轻狂……认为会一直跟着自己身后叫他锦哥哥的人已经没了。
真正没了，程锦才发现柳亦菀对自己的重要性。
他不想弄丢她的，也不是故意的。
“你不讨厌我可以啊，轮到我讨厌你了。”柳亦菀说得话很冷，那瞬间在对上程锦感觉挣扎的眸子之后，突然笑了，“其实想让我不讨厌你很简单，解除婚约，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柳、程两家的关系自由密切，两人真要老死不相往来止不准会对家族企业带来什么伤害。
这是掌权者不允许的，这也是为什么柳亦菀现在如此讨厌程锦，却又迟迟没有解除婚约的原因。
“菀菀……”
“程锦，你是不是忘了，你当初为了反抗这场未婚契约时候是多么坚定。你的小白花止不准还在哪里等着你，这四年、还不够你放过我吗。”
柳亦菀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
没有了四年前的声嘶力竭，她现在只想安静完成学业之后早点继承柳家，然后断了这婚姻！
她爸说了，只要掌权者才有资格做决定。
“菀菀，我喜欢的是你。”被那双深邃温润的眸子注视，仿佛全世界都被看在眼中。
这四年，程锦是第一次真正告白。
如果是四年前，柳亦菀能高兴的跳起来接受他，可现在……不可能。
“那还真是抱歉了，我不喜欢你。”
柳亦菀甩甩刘海，拒绝。
现在的柳亦菀就是要做一朵霸王花。
小白花什么的都去死吧。
“菀……”
“得、你别用这种心疼的眼神看我，我会忍不住想揍你。”在大学，所有人都说他程锦对她柳亦菀是多么的好，多么合适的未婚夫。
也只有知道当年一些内幕事情的人并不看好。
“菀菀，为什么我们不能回到以前。我知道我错了，你……”
“停！”柳亦菀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对上程锦，“程锦，我不需要你的愧疚和抱歉，也已经不需要你的喜欢了。早就过了那个爱做梦的年纪，我都已经清醒了，为什么你不能？”
“以前活成你想要的样子那是我蠢。就算是过去了四年又怎么样？我每次看见你只会想起过去愚蠢的那个柳亦菀，你觉得我会高兴吗？”
“还有你没错，一直以来错的就是我……”当初不该那么喜欢你。
柳亦菀一口气将想说的话一次性全部说了干净，也不管程锦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没有以往的停顿和冷言，她是真的释然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