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渝倚在门口的墙面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手中的听诊器,在心中默默盘算着如何才能得知关珩在里面做什么。
正当他失手将听诊器掉在地毯上,弯腰想要去捡起来的时候,身后的门竟突然被打开。
紧接着就传来了两道吸气声。
宫渝从自己的腿缝中看到了身后目瞪狗呆的关珩,和他身边嘴长得比鸡蛋还要大的少年。
这种社死的感觉让宫渝恨不能当场变成地毯上的一根毛,以此来当做自己并不在场的证据。
然而不存在这个可能,甚至还要让他更为尴尬。
这两个人就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盯着他看。
良久,关珩才一把捂住身边人的眼睛,不顾他的挣扎,拒绝让他看到宫渝此时的模样。
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拍拍宫渝的腰,示意他不要再发愣从腿缝中间看人,赶快站直身子恢复形象。
“哥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关珩对这种程度的视觉冲击难以保持冷静,脸色通红地看着同样一脸局促的宫渝。
宫渝忙直起身子,想要将听诊器塞进自己的裤子里,奈何身上的西装裤十分修身,听诊器的接耳端没有办法完全塞进去,反倒像条尾巴一样垂在外面。
“别出来,不许看。”
关珩将汤琦推进了洗手间里,随后才转身过来抽出宫渝裤腰上别着的听诊器,拿到两人中间细看:
“哥哥,这是……听诊器?”
他当然知道这是听诊器,只是不知道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宫渝的手中,并且被发现之后,宫渝还要这样慌里慌张地想藏起来。
“是,是听诊器,”宫渝没法否认,从关珩手中将东西拿回到自己手里,狡辩道,“今天的晚宴有cosplay,我cos的医生。”
关珩眼神瞟向楼下那个穿着白大褂,靠墙摸着自己身上的每一个口袋,看起来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的艺人,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他,不确定地问宫渝道:
“哥哥,你……确定?你那么抗拒医院,会cos医生?”
宫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脸上勉强挤出来的笑容顿时僵住。
被抓个正着。
关珩见宫渝的神情尴尬,又看他总是朝屋子里汤琦所在的方向偷瞟,心中萌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哥哥,你该不会是……”
宫渝紧张地侧过头去,小声问道,“是什么?”
关珩看着在被走廊昏暗灯光的照射下,脸色呈现着可疑绯红的宫渝,眼底泛着笑意去找宫渝的眼神,然后继续问道:
“……吃醋了吧?”
宫渝:!!!
一派胡言!
他怎么会吃那种东西?!
活了两辈子,他宫渝从来就不知道吃醋是什么感觉。
而且吃醋是恋人之间才会有的举动吧?他和关珩只是金主和金丝雀的关系,谈何吃醋?
见宫渝不回答他的问题,关珩心中已有定论。
其实他今晚的心情已经兴奋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因为他发现宫渝似乎真的对凌友友毫无感觉,不管他们两个以前的感情纠葛到一种什么样的程度,但是今晚宫渝的表现,就算关珩这种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小雏鸟都看得出来,宫渝的眼神中毫无爱意。
甚至巴不得凌友友一秒都不耽搁地离开他的视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