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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028章(2 / 2)

平阳郡主语气阴狠:“那日她扇我耳光不说,还害得仁安姐姐伤了腿,这么久都不能出来走动。这次我一定要让她好看,神不知鬼不觉的了结了她。”

车夫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被平阳郡主打断。

“行了,这儿没你的事了,你回去吧,免得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闻言,明骊笑了声。

“那家点心铺子外面,恰好没有防守的东西。”

明骊眼睫轻颤,对玉珣道:“若是当真从那个地方掉进去,只恐怕不死也要被淹的失去半条命。”

夜黑风露重,况且今晚人山人海。

有人在那个地方落下去,饶是怎么呼救,可能都没有什么用。

明骊抿了下唇,偏头踮起脚尖,凑近玉珣耳畔说了几句话。

裴砚礼循着她的踪迹走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他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跟玉珣商议好,待他走后,明骊就对上裴砚礼不悦的眼。

可能是发现了敌人的阴谋诡计,她心情很好,甚至都冒出打趣裴砚礼的心思来。

她没忍住笑了起来,于是踮着脚走过去,双手背后:“淮安王殿下,怎么又不开心了?”

“你身边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的男人。”裴砚礼语气隐隐有些不爽。

明骊撇了撇嘴:“那你也有啊。”

裴砚礼:“?”

“我有什么了?”

见他信誓旦旦,明骊忍不住翻旧账:“那次王府发生火灾,我去找你的时候,可就在别院那边看见了你跟一个穿着裙子的姑娘呢。”

裴砚礼回忆了一下,笑起来:“你醋了?”

“……没有。”明骊没想到会把自己栽进去,后面任凭裴砚礼再怎么逗她,明骊都绷着嘴角不想再多说话。

两人顺着路慢慢走到糕点铺子那边。

裴砚礼问她:“怎么到这边来了?”

“过来看场戏。”明骊弯唇。

将刚才玉珣听来的话给裴砚礼说了一遍,见他面色难看,安抚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也不是什么软豆腐捏的,她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我,这次总要给点教训。”

话音刚落,玉珣便带着名女子往路边走去。

明骊伸手拽了把裴砚礼的胳膊,两人隐在黑暗中,静静的看着那边的动静。

不多时,平阳郡主果然耐不住性子走到了那姑娘的背后去。

光线实在有些暗,那女子同明骊的身型相似,平阳郡主压根没能看出来她不是明骊。眼看她落单,自然觉得这是个好机会,直接伸手就推了过去。

女子在岸边滑了一下,玉珣从树后出来拉住她,顺手将平阳郡主推下水。

这几个动作简直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等平阳郡主回过神,她已经在水里扑腾了好半晌。

五月的水还是有些凉意的,水里漂浮着脏东西,尽数全都往平阳郡主的嘴里窜。她张大嘴巴想要呼救,却又一口水咽了下去,呛的她连连咳嗽。

等了会儿,明骊才慢慢走出去。

她站在岸边,玉珣就跟在她身后小心留意着。

看着水里面来回扑腾的平阳郡主,明骊笑了起来:“掉进水里的滋味,怎么样?还好受吗。”

“明骊,你……你该死!”平阳郡主抓住了岸边的水草,勉强稳住了来回波动的身体。

她浑身打颤,看着明骊惬意的笑容,咬牙切齿:“你居然敢算计我。”

明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等平阳郡主快要浮到岸边时,绣花鞋一脚踹在她的额头上。平阳郡主重心不稳往后仰去,抓着水草的手也同时松了开来,水面再度被她拍打的起了水花。

“我算计你又如何?”

明骊慢慢弯腰,语气终于有了变化:“像你们这样不拿人当人看的,就应该一辈子都像阴沟里的草虫那样腐烂的活着。你以为你就真的很高贵吗?人人生而平等,我先前只不过是不想跟你计较罢了。”

“日后你若是再敢对我出手,我一定让你后悔今天没有淹死在这水里。”

说完这些很早之前就想说的话,明骊对玉珣交代了几句。

大致是看着她,别让人淹死了之类的话。

仗势欺人这种事情谁不会做,过去只是她不屑,可重活一世之后,明骊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得罪过的人,也敢过来踩着她的脑袋作乱。

既然如此,明骊倒也不介意教她怎么做人。

跟顾平媛两人会合,裴砚礼送她们三人回了侯府。

刚进大门,明骊转身直接让人将随行回来的车夫押了起来。

她今夜没有和裴岑远碰面。

但刻意在马车上说起的糕点铺子,被平阳郡主所得知,结合先前的那些事情,明骊基本不用再多猜测,车夫定然就是裴岑远的人。

而前世自己被掳走,有很大的可能性是他所为。

看着眼前被家丁按在地上的男子,明骊歪了下脑袋,慢慢走近:“你是谁的人?”

车夫低着脑袋:“四姑娘说的话小的不明白。”

“真的不明白吗?”院子里面没有别人,除了惠然以外,就只剩按着车夫的几个家丁,明骊笑着问:“那为什么我每次出行,长陵王殿下都能掌握的清楚。”

车夫:“……”

明骊侧目看向他,语气第一次变得冷淡:“我都看见了,糕点铺子,平阳郡主。”

话音刚落,车夫惨白着脸抬起了头。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车夫脸色惨白,手指抠着地面发出沙沙的声音。他仰起头看着明骊,咬着牙齿道:“看见了又如何?你们可以杀了我,但是又没有证据。”

明骊勾了下唇,弯腰看着他:“你难道真的以为我不会有证据吗?”

说完话,不欲再与他多言。

明骊让人将车夫绑起来,给他嘴里塞了帕子,把人关在了后院的柴房里。

怕他逃脱,就将他手脚全都捆了起来。

她站在门口看着车夫,淡声道:“那你就好好看看,我能不能让你那位好主子栽跟头。”

这会儿时候还早,明骊独自去了霍原的书房。

刚走到门外,就听见里头传来霍含枝与霍原的对话声,明骊脚步顿了顿,本想着明日再来的,但不知怎么听到了裴岑远的名字。

“江州那边已经再往下压消息了,我怀疑长陵王那边在下手。”

霍含枝嗯了声:“这个事情实在不好办,裴岑远现在肯定狗急跳墙,要是能有人在这个时候给他出个主意,恐怕连想都不用想就能直接用上。”

“那你怎么看?”

“江州那边到处都是裴岑远的人,就算我们过去,也没什么好处。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裴岑远自己过去解决这事情,他既然喜欢做人彘,这次就让他自己给自己来个瓮中捉鳖。”

明骊站了会儿,伸出手敲了敲门。

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霍含枝过来拉开门,看见她微微诧异:“阿骊?你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我有事情跟你们说。”

明骊迈开腿进去,看了眼霍原道:“我在府上抓到了长陵王安排来的眼线。”

闻言,霍含枝眉心一跳:“那个车夫?”

明骊点点头,将今晚在街头发生的事情大致说清楚,说到平阳郡主时,她微微停滞,换来的却是霍原握着她的肩膀上下打量。

“你没出事吧?”

心头一暖,明骊低了下头:“我没事儿。”

“适才我听姐姐说,江州那边长陵王狗急跳墙,那不如咱们给他想个办法,让车夫给他传过去。”

霍原跟霍含枝对视一眼,前者迟疑道:“但眼下车夫已经被发现了不是?他怎么可能还心甘情愿给咱们传话。”

明骊笑了下:“舅舅,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情。”

“什么?”

“姜国人,最擅长的易容术。”

她刚说完话,霍含枝有些难言的目光便落在了她的身上。

明骊被这眼神刺伤到,噘噘嘴霎时不满,底气不足道:“虽然我没在姜国长大,但是保护我的玉珣会啊,他前几日就已经回来了。”

玉珣的存在是霍家人都知道的。

当年他护送明骊回京,霍原感谢不已,但因为他的身份是暗卫,不能大肆宣扬,便只能私下给了他一座别院,让他能在京城安个家。

霍原眼前一亮,忽然笑起:“这倒是个好办法。”

“车夫被我关在了后院的柴房里,等日后长陵王栽了跟头,咱们再将车夫暴毙的消息传出去,以此来的话他也不会知道这是咱们做的戏。”

明骊这番话说的井井有条,听着的两个人心里思量着各自的事情。

看着小姑娘的侧脸,霍含枝心中起了疑问,她怎么会忽然之间懂得这么多。该不会是跟自己一样……有了前世的记忆?

“二姐姐?”

明骊的声音忽然出现在霍含枝耳边,她骤然回神:“怎么了?”

“你发什么呆呢,怎么不说话。”

霍含枝看着近在咫尺的明骊,沉默片刻低声道:“我在想事情,再想……要给裴岑远设一个什么样的局才好。”

这方面就涉及了明骊的盲区。

她没再多留,又跟霍原说了会儿话就离开了书房。

房内半开的窗户里袭来凉风,霍含枝手指在桌面上扣了扣,忽然问道:“父亲,你有没有觉得,自从跟周家那小子悔婚之后,明骊就变得有些不似从前了。”

霍原思索:“的确是。”

“你恐怕都不知道,先前跟周家还有口头亲事的时候,阿骊来书房找过我一次。跟我说什么南阳王不是什么要紧事,最要紧的是吕皇后若有意用长陵王妃的身份来招揽咱们。我当时还觉得奇怪,但是后来没想到,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除夕之夜吕皇后想让武帝将霍含枝赐婚给裴岑远,这事情霍含枝养伤时,多少也听了些。

她只当此事并非要紧事,但却不知这其中还有这些关卡所在。

霍含枝揉了下指尖,收敛了思绪。

抬头对着霍原道:“咱们得尽早想出办法来,免得长陵王那边得不到霍家的消息,日后对安排的假车夫起疑。”

-

过了几日。

裴砚礼派去的陆三已经着人快马加鞭送了消息回来,江州那边的确已经被人将消息压下来,外面看着似乎一片岁月静好,但其实里头早已秽乱不堪。

武帝传召裴岑远与裴砚礼入宫。

为的便是商议此事。

养心殿内气氛格外僵硬,武帝手指搭在眉骨上,呼吸粗重起伏:“江州那边的人是你外祖父推荐过去的,岑远,你给朕说说应该怎么办?”

裴岑远心口发紧,撩起衣摆跪下:“此事儿臣必定会给父皇一个交代。”

他被这压抑的气息逼迫的额角汗珠滚落,低下头咬牙道:“儿臣心中已经有了解决办法,望父皇应允,待儿臣成婚后,亲自前往江州处理。”

没想到裴岑远居然会直接将这个事情揽下来。

裴砚礼侧目,淡淡打量着裴岑远发白的脸,掩住嘴角转瞬即逝的讽刺。

武帝没有直接应允他,而是问裴砚礼:“你怎么想?”

“江州那边的情况的确是三哥更清楚些,况且再怎么乱,县令到底是吕家的人,三哥前去的话,或许也能方便些。”

裴砚礼这番话不卑不亢,引得裴岑远频频侧目。

这与他心中所想的压根不符合,按理来说,裴砚礼在霍家时对他说的那些话,他应该是会亲自前去江州的。可现下又是怎么回事,他为何会主动推举。

裴岑远掐了掐掌心,随后便听见武帝嗯了声:“那就由老三去吧。”

“婚期快到了,近来朝廷里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朕要是有事会安排小九。好好成完婚,就准备准备前去江州。”

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裴砚礼垂眼。

对武帝来说,旁人永远不及他重要。

在所有人都猜测,武帝将楚锦怡许配给裴岑远,是不是起了立储心思时。他却反手直接让裴岑远婚后前去江州,这可不就是打了那些想站队的人蠢蠢欲动的心思。

离开养心殿,裴岑远压下心里的那些猜忌,伸手抹了把头上的汗,笑着对裴砚礼道:“这次江州的事情可能没办法让九弟前去了。”

“我就没打算要去。”裴砚礼淡淡扫了他一眼,笑的意味不明:“至于三哥的礼物,不急,等你回来我便亲自交到你手上。”

裴岑远拧眉,眼神微动,换了话题:“九弟年纪也不小了,还不打算成家吗?”

两人并肩从养心殿大门出去,裴砚礼嗤笑:“关你什么事?”

“怎么?娶了楚家的姑娘,还放不下明骊呢?”

说起这个,裴岑远也不恼,只道:“就算不是我,那也不会是九弟。姜国公主矜贵,侯府必定会给她安排更好的亲事,怕是也没办法如九弟所愿了。”

这话被从养心殿里追出来的康公公听见,他拧了下眉,扬声喊:“淮安王殿下留步,陛下还有些事情要同殿下商议。”

裴岑远偏头对他挑了下眉,语气漫不经心:“那三哥拭目以待。”

跟裴岑远分别,裴砚礼面上的松散便缓了下来。

江州之事交给裴岑远来解决,这并不是裴砚礼心里最好的办法,若是让他过去,只怕对自己安排的后面要做的事情不太利。

揣着这个心思重回养心殿。

武帝看着他进来,继而垂头誊写着圣旨:“怎么这副表情?”

“父皇还有事?”

裴砚礼没有回应他的话,步子停在了书案前。

不经意垂眸,眼神扫过圣旨上的内容,武帝便吹了吹字迹抬起了头,朗声道:“你三哥如今已有正妃,老七不成气候,后院乱杂,朕无心为他安排。倒是你,朕这几日听说你与明丫头重修于好了?”

移开视线,裴砚礼满脑子都是圣旨上的字。

他撇了撇脸,语气低低:“重修于好倒也不至于,本就没有老死不相往来。”

看着他别扭的样子,武帝的眼中难得露出了真切的笑意。

沉默片刻,他摇头浅笑。

手边是武帝的玉玺,裴砚礼看着他托起玉玺按在圣旨上,等到将物件挪开,那上头已经盖有了红色的印章。裴砚礼心口跳动的飞快,他抿了下唇。

“父皇这是何意?”

武帝卷起圣旨,抬眼看他:“这些年朕一直愧对你,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阿礼,你们情投意合,朕许下这门婚事便也放心了。”

不像他。

当年一步行差踏错,半生不得安宁。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日个万,下章在十二点,也是饱饱第一章。老婆们别养肥我,后面也要多留言,每章都会掉落红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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