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待在遗光大人身边,她丝毫不用惧怕任何未知的危险。或许其他玩家需要与命运下什么所谓的赌注,但现在的她绝对是凌驾于命运之上的人。
“是害怕了吗。”
遗光抱着她,凑近耳畔低声询问,刻意放软的语气比平时还要缓慢几分,似询问也似关切。
谢春风正欲执起桌面上的枪,青年修长有力的指便抢先一步执住扳机位置。他自后以庇护的姿态牢牢将她抱在怀里,掌心小巧的枪口却对准了怀中少女的太阳穴。
难以言喻这一刻谢春风心中骤起的到底是怎样的情绪,那种分明知道对的不会伤害自己,却因为这诡异的姿态而不得不被刺激得指尖发颤的快感。
愈是清楚对方的温柔,愈会轻易被如此对待而感到尾脊骨苏软。
而遗光只是如同陪小姑娘戏耍一般,轻描淡写的扣下扳机,这会不但枪里发出的空弹夹的卡壳音,枪管里更是倏然绽开一朵娇小洁白的蔷薇花。
就如同恶作剧一般,他将那支白蔷薇折下别在她鬓角的墨发间,俯身弯腰凑近了她的脸:“小姐,您心跳似乎从始至终都快得有些让我误会。”
谢春风哽住,还未开口说些什么,遗光便已经不耐烦的将枪推出了黑布之外。很快,两人隔壁的下一个位面便传来了热兵器被放置于桌面上的啪嗒一声细响。
谢春风感到疑惑且质疑,难不成大家的运气真的就好到那颗子弹恰好对应着医生的位置,而剩余七人全员生还?
思绪还未清晰,一声清脆的枪响便骤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似乎有哪个倒霉蛋,触发了死亡结局。
没有闻到丝毫血腥味,就宛若那声枪响不曾存在发生过一般。
黑布再次被撤下,长桌前的众人脸色各异各怀心思,除了遗光与谢春风以外,几乎每个人都面色苍白后怕的喘着气。
谢春风下意识的眯起眼开始借着窗外雷鸣电闪的光打量在座的每一个人,让她感到更加不解的是,七个人,全部都活下来了。